门剑甘愿弃权。”
“逐月峰彭澹澹甘愿弃权。”
“千仞峰段嘉甘愿弃权。”
牟林翰的脸色有些难看,风起却已经站起身来。
牟林翰说道:“小师弟......”
风起打断了他,认真道:“不碍事。”
他飘然而出,“师兄,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我决定的事,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件事情没能做成。”
六岁的时候便敢诓着费管家进入草原,他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区区一场论剑。
胜了如何?
败又如何?
当然,风起并不认为他会输。
从小到大,他只输过两次。
一次是面对封岳的时候,那时他身陷囹圄,全无还手之力。
第二次是面对周梓涵的时候,那时他作茧自缚,难以全力施为。
想着这些的时候,风起已经到了吴凡对面。
“刚刚胜得辛苦,要不要休息一下?”风起表现得很是轻松,“当初你与周梓涵一战时,想必不是现在这个姿态。”
吴凡摇了摇头,“没什么必要,因为你不可能比梓涵师妹更强。”
风起挑了挑眉,说道:“你不也输了?”
吴凡皱了皱眉。
风起说道:“你现在状态不佳,要不要按我的提议来,不然你把我叫下来除了丢人之外没什么意义。”
这话很狂,吴凡很自然便被激怒。
没等他发怒,千仞峰上突然传来周梓涵清冷的声音,“答应他,不然你真没有丝毫胜面。”
这声音好冷,话语好伤人。
于是吴凡更怒,一股锋锐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在风起的感知中,他整个人好似变成了一柄剑!
千仞景第二式,歼景?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这般行云流水地施展出歼景,果然是当过剑子的人。
心念微动,青霜已在手上。
虽然刻意掩饰了青霜的波动,不过它的扮相实在过于优越,雪云弟子又都是知剑之人,自然能看出不凡。
“他的剑不是被梓涵师姐毁了吗?怎么又拿出了一把?”
“莫非这便是他跳下剑池得来的本命?虽然察觉不到波动,不过看样子品阶不低。”
讨论声很多,不过除了各峰剑子之外没几个弟子可以察觉出这把剑的真实品阶。
牟林翰摇了摇头,心想大可不必。
邱月瞪大了双眼,心想岂有此理。
张尘舔了舔嘴角,心想暴殄天物。
盛云长叹了一声,心想果真牛逼。
千仞峰上,周梓涵看见那把剑后霍然起身,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先生不是说仙品绝迹了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先生也会算错?
不可能啊?
她跟随先生数年,也学了些勘地占卜之术,以沉剑池的地貌来说,四把仙品飞剑已是上限,怎么可能会有第五把?
没听说过有人沉过仙品飞剑,泣血阁那位说是要沉,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向洗剑溪赶去。
这场战斗,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行。
猜到的弟子渐渐多了起来,各峰席位弟子也坐不住了,纷纷赶往洗剑溪,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是歼景完全成型的时候。
成型的歼景和初景相差不大,同样是万剑齐发,同样是呈圆柱形,区别在于范围要广很多,就像一个大型斗兽场。
风起双目微闪,眼底流过一抹银光。
那是无痕剑目。
紧接着,他的右腿后退半步,横起左臂放在胸前,右臂微垂,背后朦胧出一片氤氲。
那是无生剑藏。
哪怕和周梓涵对战时,他也没用出这一式。
原因很多,但主要是因为无生剑藏在那个情况下并不是最优解。
这还不够,他的身上突然升起一股禅意。
那是不动禅。
围观的弟子发出阵阵低呼。
无痕剑目虽然隐蔽,却又如何能够瞒过牟林翰和万江的眼睛?
无生剑藏虽然朦胧,却又如何能够躲过张尘和梅清寒的感知?
知晓不动禅的人不多,但能与无痕剑目与无生剑藏并列的东西,难道不是又一种绝顶功法?
“师弟,你确定他不是禅宗韬红尘的僧人?”袁驭龙沉默了会儿,缓缓问道。
雪无极说道:“禅宗都他娘的在燕北绝迹了,他又怎么可能是那堆秃驴?”
顿了顿,他挠了挠头发,“反正我感觉不是。”
雪千丈压下了他们的争论,说道:“不管是禅宗还是稷宫,都不是我们的敌人,他现在又是我雪云宗的弟子,那还管这么多作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