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退了。”
说罢,他便要翻身上马。
观世七政伸手点出一指。
风起的手落在马鞍上,却怎么也没办法用力。
无法借力,自然不可能翻身上马。
风起挑了挑眉,“先生还有事?”
观世七政说道:“我北上向来有三问,如今一问方至,世子如何能走?”
风起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问道“不知先生第二问打算问什么?”
观世七政说道:“第一问问的是道,第二问,我想问问你对命运的看法。”
风起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意思,说道:“命运?”
观世七政说道:“人各有命,如同世子,生来便是燕北世子,未来或可成就燕北之主,但世子既往天道,想来是与燕北王位无关,这其中,拥有,经历,然后放弃,不就如同命运一般?”
风起说道:“哦?难道先生竟然相信命运一说?”
观世七政说道:“年轻时自是不信,但活了这么些年,看到的事,经历过的事多了许多,对这二字便愈发惶恐起来。”
风起说道:“先生请看,我可算得上年轻?”
观世七政微怔。
风起紧接着说道:“先生年轻的时候都不相信,我现在正值青春年少,自然也是不信的......我既不信命运,又谈何对它有什么看法呢?”
观世七政想了想,说道:“此言有理,那便等到你阅尽沧桑的时候再问吧。”
风起说道:“还请先生出第三问。”
观世七政轻笑了声,“第三问和第二问息息相关,你既没能回答第二问,自然也回答不了第三问。”
风起心想和老一辈的读书人聊天真是麻烦,“那晚辈可能离开了?”
观世七政笑了笑,“世子请便。”
风起说道:“先生不同我一同返回武阳?”
观世七政说道:“时机未到。”
风起怔了下,然后翻身上马,对观世七政行了一礼,策马而去,带起一阵清风。
观世七政看着风起的背影,沉默不语。
有人从路旁丛林走出,问道:“先生久不出世,为何今日会因为这个小子离开云墓?”
观世七政看了他一眼,“天象自风家兄弟而变,这些年来心中始终难安,总要亲自看一眼才好。”
那人又问道:“先生可曾看出些什么?”
观世七政摇了摇头,“我只能确定,他并非风家之人。”
风家世子,并非风家之人。
不论谁看都觉得这是个很离谱的说法,若是让云晚烟知道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就不是风家之人了?
那人也有些疑惑,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风家世子被人掉包了?”
观世七政笑着摇了摇头,“真相自会揭晓,他此去武阳,若能见到窦骁童的话,窦骁童也许会亲自告诉他也说不定。”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竟有些哑然失笑。
那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心想看来先生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有风吹过。
那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一只袖管随风飘动。
“先生,现在我们去哪儿?回云墓?”
“好久不曾出世,云墓那边一时半刻出不了问题,去一趟太玄山吧。”
“……”
“有什么问题?”
“太玄山那位虽然支持我们的理念,但他并不喜欢你,若是被发现了……”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我们又不进太玄山五渊。”
“可是……”
“没什么可是,放心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