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同游,便要一起玩乐才好。我觉得此言十分有理。”
灵蓉声音极大“哈”了一声,她十分雀跃的蹦跶回了凉亭内,目光灼灼的看着卓清潭。
“卓清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当真是个十分有见识的凡人!
不瞒你说,他们三个加起来,我看都不如你这般慧眼识英雄!
那你再说说看,今日秋光甚美,天色又甚早,咱们五个去哪里玩耍才好?”
卓清潭静了一瞬,旋即淡笑着捧场道:
“今晚子时一过,便算是重阳节了。
想来明日附近的山脉必然人山人海,必然都是举家出行、登高远眺去祈福的百姓。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提前一日登高赏景,既能避开明日如过江之鲫般的游人,又能玩得尽兴。”
几人相视一望,都觉得此言在理,十分明智。
于是,晚青和灵蓉当即兴冲冲去寻客栈小厮准备出行的食物。
她们昨日还在茶座那里,从行脚商手中买了许多的枣糕、果脯和干果,两人合计决定将这些通通带着路上,闲来无事便可吃上几颗。
而安罗浮亦去寻找客栈老板,询问附近山上的名胜景观和最佳的游览路线去了。
方才还挤得满满的凉亭中,瞬间人去楼空,只留下谢予辞和卓清潭二人。
而随着大家的纷纷离开忙碌,谢予辞冷静下来的心绪,再次犹如长满荒草一般,彻底乱了。
盖因自从众人纷纷离去后,卓清潭便一直含笑淡淡的看着他。
她虽未曾再开口说话,但不知为何,谢予辞却觉得此时她这般不说话的安静含笑凝视着他,居然比昨晚说了很多“莫名其妙”胡话的她,更令他觉得心中燥热难安。
他先前居然不知,原来她的视线也可以有这样让人灼热的温度,烫的他心里发慌。
谢予辞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既要出游,你且先在此稍坐休息,我也回房先去简单准备一番。”
卓清潭却垂首轻笑着微微摇头,戳穿他。
“饮食用具,晚青和灵蓉已在准备了;路线和景观所在,罗浮业已去寻店主询问查勘。
‘谢仙君’,万事皆备,你这是还要准备什么呢?”
谢予辞沉默一瞬,终于想起一个正经事来。
“我得去布阵法。”
卓清潭讶异的轻轻挑眉:“阵法?什么阵法?”
谢予辞轻声回答:“你外出时穿戴的大氅上面的阵法。”
卓清潭不解。
“在大氅上布阵?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怕她借机跑了不成?倒也不至于吧。
谢予辞淡淡说道:“是保暖的恒温阵法。”
卓清潭微微一怔。
她昨日醉酒,并不知道其实昨日谢予辞便已经这般做过一次了。
只是这个可以令大氅恒温的阵法其实是有时效姓的,此时早已过了时效,所以必须重新施法设置。
谢予辞淡淡挑眉:“即便周围山脉温泉众多,但山间山风到底湿冷。
若不做好万全准备,想来‘卓仙长’欣赏一次山景,回来便要再躺上半月有余吧。”
卓清潭蹙眉。
“在大氅上设置阵法居然只是为了给我保暖?这.没必要吧?哪里就至于?”
哪里就至于这般小心翼翼的?她又不是脆弱昂贵的晶石。
“哪里不至于?”
谢予辞却淡淡看了她一眼,此时眼底还带着一丝笑意。
“谢某记性还不算太差。卓仙长日前夜晚赏月、吹了点晚风,便在病榻上缠绵半月之久的过往,距今不足一月而已。在下历历在目,当真是怕了。”
他低声笑了笑,还开了个玩笑。
“即便是谢某再家大业大,也禁不起这般流水的汤药,日日当饭吃不是?”
卓清潭闻言忽然展颜一笑。
她将双肘拄在凉亭上的石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靠近谢予辞,然后轻轻说道:
“‘谢仙君’放心,在下这些年来,其实也攒了些家当,届时可通通交给‘谢仙君’保管,必不会吃穷你。”
谢予辞仿佛被她笑意晏晏的眉眼定住一般,怔怔的看着她。
只听她偏着头轻笑道:
“只是,‘谢仙君’若是收下了我的东西,便不能推拒了我的人。我这个邻居,怕是要赖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