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否惹恼了面前这位仙威深重的仙君。
谢予辞淡淡瞥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的道:“并不曾。只是, 谢某与这位.卓仙长有旧。因此云游于此,见到贵派几名弟子对她出言不逊,才会忍不住出了手,见谅。”
彭观海闻言大惊!
什么?还真的是自家的弟子们惹了祸端不成?
他猛地回身,怒视几名神情明显有些慌乱的无妄海弟子,叱道:“赵琦?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你奉命带领师弟的?何故会惹怒上界仙君?”
赵琦闻言一顿,他的目光下意识瞟向惊魂未定的连未名,然后呐呐道:“师叔.我,我们”
许是卓清潭方才的出手相救触动到了连未名,他这一次倒是难得敢作敢当了一次。
只见连未名低头小声道:“师叔,不怪赵师兄,此事皆是未名的错。是弟子对端虚宫的掌宫师姐言辞不敬,惹怒了这位”
刚刚直面生死的经历太过恐怖,他并不敢抬头再看谢予辞,只是停顿了一瞬,继续道:
“.惹怒了这位仙君。”
彭观海冷冷看着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然后道:“老夫先前本以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不成想你竟如此口无遮拦,做事没有章法,回去后自去戒律堂领罚!”
连未名脸色一白,低声应道:“是,师叔。”
彭观海这才再次转过身来。
他一脸难堪,却还是强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恭敬的向谢予辞请罪道:
“谢仙君,都是在下管教不严,致使门下弟子无状,还请您恕罪。”
他目光微微停顿在卓清潭胸前染血的白色大氅上,心中微微一动,旋即道:
“想来谢仙君游历人间,在此城中暂无落脚之地,此时想来要寻一安静妥帖之处,为卓掌宫养伤。此事事出有因,且责任全在我派弟子身上。
说起来,鄙派在兖州城南郊三十里一座山中,尚有一处别院。那里景色怡人,尚且还有几眼温泉,最是适宜养伤治病,不若仙君便给老朽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予辞的目光静静扫视了一瞬他此时十足真诚的神态,然后微微挑眉,沉默了一瞬。
他既然要用一用这劳什子的云游“仙君”的名头,那便最好不要再回破月小筑为妙。
虽然,晚青和灵蓉固然妖法高深,能掩盖自身妖气。但是,破月小筑中的其他的小妖侍从们的道行却深浅不一。
若是这老头儿求仙问道之心迫切,怕是会缠上他,暗中跟到破月小筑去,那便露馅了。
于是,他淡淡道:“如此甚好,那便叨扰了。南郊三十里是吧?此处高台风大,病人不易久待,谢某这便先去一步。”
彭观海闻言登时喜出望外,深深一鞠,结印施礼道:
“是,仙君!老朽这便施法传讯于别院弟子,恭迎仙君法驾!”
谢予辞不耐烦再与他们纠缠耽误时间,他稳稳抱着怀中之人转过身,对一旁一直面带担忧的安罗浮轻轻颔首,算是招呼,然后微微阖目。
下一刻,楼台之上玄紫色神光乍现,复又消散于无形。
谢予辞与卓清潭的身影,双双不见。
只余冰凉月辉,无声积满房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