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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者级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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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不思报效国家,反而互相攻伐,争权夺利。曹操又挟天子以令诸侯,为社稷之逆臣也,如此国将不国,世人却还要逐利于朝,宁愿为了世家和官位,也要屈膝于曹操,当真是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说罢之后,他又看向沈晨,非常赞许地说道:“好在我荆州有国士,阿晨不过十四五岁,却能懂事理,晓大义,悍然抨击汉贼曹操,又北上攻打许都,想要迎回天子,虽说没有成功,但此行此举,何尝不是道义所致,比那些北归者,强得太多了。”

    “明公说的是啊,沈将军少年英才,不仅学识出众,且能文能武,当真是吴子之功,胶东侯再生呀。”

    成奇第一个站出来夸耀。

    其他人一看,成奇素来是刘表亲信,他的说辞往往就是刘表的意思,现在刘表显然是打算力捧沈晨,当下也是一个个出声附和。

    “不错,沈将军博览群书,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天下奇才也。”

    “骠骑将军得沈晨,谓之如虎添翼。”

    “有沈将军在,我荆州无忧矣。”

    诸多官吏门客纷纷附和,更刚才的场景天壤之别。

    看目前的情况,沈晨有继蔡瑁蒯越蒯良张允等人之后,成为又一大刘表身边红人的趋势,这些人当然要顺着刘表的意思。

    “将军谬赞了。”

    沈晨起身道:“若非将军收留,晨与宗族早就无处可去,将军恩情,晨没齿难忘。”

    “善。”

    刘表赞许地点点头:“上次我发文书辟你为中郎将,但却未正式征辟于你,倒是有些可惜,我欲明日就正式下书,你看如何?”

    “晨自然是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的只是”

    沈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然后说道:“只是一者晨尚未及冠,恐难服众。二者,晨也想问问将军,咱们荆州这几年的茂才名额是否”

    众人互相看看,倒是没想到沈晨的胃口这么大,居然盯上了茂才的名额。

    “额哈哈哈哈。”

    刘表愣了一下,然后丝毫没有生气,哈哈大笑了起来:“阿晨之志,确实远大。不过以汝之才,举茂才可谓是实至名归也,既是如此,那我就应允你了。”

    “多谢将军。”

    沈晨立即打蛇上棍道:“晨请辞中郎将之职,先回乡就学,增长学问,以待将军召唤。”

    “嗯。”

    刘表赞许地点点头:“善。”

    他没有因为沈晨拒绝了他的征辟而生气,反倒更加高兴。

    汉朝的察举制度和征辟制度来说,其实察举制度的级别要高于征辟制度。

    区别就像是明清时期,一个是高中进士,荣登皇榜。

    另外一个就相当于你当了某地知府,招了一个随从师爷一样。

    虽然实际情况不同,但差别就是这么大。

    征辟某人的话,虽然他会成为你的门生故吏,可人家想走的话,也是随时辞职就能走,且门生故吏也仅仅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而非强迫性质的法律义务。

    就如同弘农杨氏跟汝南袁氏一样,一门望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同样遍布天下,可杨氏落难的时候,又有几人出手相助?

    察举就完全不同。

    刘备举袁谭为茂才,被曹操打败之后,袁谭立即引荐刘备去见了袁绍,然后袁绍出迎二百里迎接。

    刘备举袁涣为茂才,袁涣后来被吕布俘虏,吕布想逼他辱骂刘备,袁涣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维护刘备的名声,绝不听从吕布的胁迫。

    所以从实际角度出发的话,刘表即便是征辟了沈晨,沈晨若有不满,随时可以走,狠心点甚至可以不顾忌门生故吏的情面。

    若他举沈晨为孝廉茂才的话,那恩情就大如天了,如果没有理由强行脱离刘表的话,那就属于是背主忘恩。

    这在当时可是非常严重的行为,要遭天下人唾弃。

    因此在刘表看来,沈晨虽然是拒绝了他的征辟,可却是想更进一步,以此绑定加强关系,属于以退为进的路数。

    这样一来,刘表就成为了沈晨的恩主,以后刘表也就不用担心这个人才流失了。

    想到这里,刘表更加满意沈晨的表现,微微点头道:“阿晨真乃吾之君文也,我得此良才,何愁大业不成?只是诸位,我亦心中惆怅呀。”

    成奇诧异道:“将军有何忧愁?”

    刘表环视众人说道:“如今曹贼当道,汉室江山为外姓把持,天子孱弱,国之不国,我为宗室,痛心疾首呀。”

    “明公大志,令人钦佩,此时袁曹两败俱伤,将军当北伐中原,一举收复山河。”

    立即有人站出来为刘表鼓吹。

    还有人道:“曹操暴凌天子,人神共愤,明公自当发兵讨之。”

    “是啊是啊,明公若能灭曹操败袁绍,则天下归附,人人敬仰,到时候宇内定鼎,可谓之周文王也。”

    “卑职亦觉得应当如此。”

    “不可!”

    蒯越见事态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连忙起身制止。

    “嗯?”

    刘表看着他皱眉道:“异度,你有何见解呀?”

    “额。”

    蒯越心中一凛,便拱手说道:“诸位同僚之言确实有理,只是天子在北,贸然讨伐,若曹操铤而走险,急何能择?所谓:欲投鼠而忌器,我担心出兵恐危及陛下,到时候明公会担负不义的罪名呀。”

    “唔”

    刘表抚须点点头,说道:“异度之言,倒也有理,不过看着陛下被曹操囚禁,我却不能救,亦不是为臣之道,我欲明年春天于郊外祭祀天地,为天子祈福,为社稷祈福,然后发兵北上,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茬。

    祭祀天地?

    还是给皇帝和社稷祈福。

    你这哪里是在请上苍保佑皇帝和大汉江山啊。

    你这是想祭祀皇帝了,自己当皇帝吧。

    一时间。

    整个厅内,都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气氛渐渐有些压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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