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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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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邓皮进来,问道:“小郎,唤我们何事”

    “把他摁住。”

    沈晨指着那丁了说道。

    沈奇邓皮魁梧有力,听到沈晨的话,立即凶神恶煞地向着丁了扑去,将他摁倒。

    周围其他奴仆都不敢作声。

    奸诈狡猾的奴仆毕竟是少数,老实人还是居多。

    丁了当即大喊道:“大郎,丁了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抓我。”

    诸葛亮也不理他,只是对阿奴说道:“阿奴,你去把丁了的券约拿来。”

    券约就是所谓的主仆契约,也可以称为奴隶契约,有这张契约就可以证明主仆关系,而且里面还做了一些相关规定。

    比如说明确奴仆的一些职责。

    只不过因为篇幅有限,所以具体内容会比较笼统,如丁了的券约当中就只是规定让他看家,确实没有规定必须要给死去的主人擦洗身体。

    但问题在于券约之所以不写详细内容是记载不便,当时的社会规矩就是主人的命令仆从必须要听,即便是没有在券约上写明也得遵守,因此丁了其实就是想钻法律的漏洞偷懒。

    很快阿奴把丁了的契约拿来,是一卷竹简,这份竹简在当地的官府当中还有一卷备份,所以也不怕被偷走。

    而且主人是可以拿这份竹简与别人私下进行买卖的,只需要在交易完成之后向官府备案通报一声即可,因此券约对于奴仆来说非常重要,俗称卖身契。

    诸葛亮从阿奴手里接过竹简,扫了一眼内容,便对沈晨说道:“阿弟,你看看吧。”

    沈晨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份很正式的券约,当初诸葛玄以一万八千五铢钱将丁了买来,里面的内容规定确实比较笼统,便拿着竹简对丁了说道:“是不是要想使唤你,便必须上券;不写入券内的话,你便什么都不做”文網

    “那是当然,要以券为凭证。”

    丁了咬死了这句话。

    一般来说,主人家如果有权势,奴仆是不会这样懒惰的,因为即便是把奴仆是杀了,主人家也不过是赔些钱财,不需要抵命。

    问题是蠢货到处都有,两汉时期光史料记载像丁了这类的愚蠢奴仆不计其数。

    再加上诸葛玄刚死,丁了觉得新主人年幼可欺,这才想偷懒罢工,却是不知道诸葛亮刚刚成为家主,正要治家立威,树立自己的威严,他就上杆子撞上,自己找死怨不得谁。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沈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念一遍:建安二年三月八日,新野男子沈晨,从襄阳隆中男子诸葛亮处,买亡叔时户下壮奴丁了,决贾两万。奴当从百役使,不得有二言。”

    “自三月九日起,晨起洒扫,食了洗涤。居当穿臼缚帚,裁盂凿斗。浚渠缚落,鉏园斫陌。杜髀埤地,刻木为架。屈竹作杷,削治鹿卢。一日之内完工上述,若不听教,当笞一百。”

    “三月十日,织履作粗,黏雀张乌。结网捕鱼,缴雁弹凫。登山射鹿,入水捕龟。后园纵养,雁鹜百馀。驱逐鸱鸟,持梢牧猪。种姜养芋,长育豚驹。粪除堂庑,馁食马牛。一日之内完工上述,若不听教,当笞一百。”

    “三月十一日,被堤杜疆,落桑皮棕。种瓜作瓠,别茄披葱。焚槎发畴,垄集破封。日中早慧火,鸡鸣起舂。调治马户,兼落三重。一日之内完工上述,若不听教,当笞一百。”

    “三月十二日”

    才说完买下丁了第三天要干的活,第四天的活还没说出口,丁了就已经扑通跪下,不断磕头,口中喊道:“小郎不要再说了,这些活其中任何一条都要做一日,十日的活怎么能一日做完呢小郎这是要打死丁了呀。”

    沈晨看了眼诸葛亮,诸葛亮冷然道:“既是如此,汝知错否”

    丁了连打自己几个耳光,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向诸葛亮连连磕头道:“丁了知错了,丁了以后一定听大郎的话,实在不敢作恶了。”

    “那就笞你十鞭,以儆效尤。”

    诸葛亮看向其余奴仆道:“尔等把他拉下去笞十鞭,不可怠慢,我要看到见血。”

    众奴仆顿时心中戚戚,知道新家主虽然年幼,可治家严谨,万不能欺,于是连忙拖了丁了出去,就在院子里将他捆起来,当着诸葛亮的面打了他十鞭,每鞭都极重,鞭鞭见血。

    一旁沈晨心中赞叹自己兄长好手段,恩威并施,自己说要笞百鞭,他降到了十鞭,既惩罚了懒奴,又不至于让懒奴心有怨恨,手段高明。

    很快丁了就被拖了回来,跪倒在诸葛亮面前,不仅不敢心怀怨念,还不断叩谢他的恩典,鼻涕眼泪直流。

    毕竟坏人是沈晨做了,沈晨那张契约,完全是把他往死里搞,如果诸葛亮真的把他卖给了沈晨,丁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因此他像是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了一样,即便是被打了十鞭子,也反而是感恩于诸葛亮救了他一命。

    诸葛亮让他立即去做事,丁了等奴仆于是都不敢怠慢,连忙按照他吩咐的行动,自此诸葛亮才当家的第一天,就震慑了所有奴仆,整治了家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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