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为刘备扭转乾坤。”
“但这TM的是现实,现实问题是敌人很强大,刘备根本不可能掺和进河南的争夺当中,即便是以弱胜强,也不可能同时胜三个强敌!”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已经不是我能够改变的,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也只能遵循历史,先在一旁观测而不要插手最好。”
沈晨将所有的可能进行推演之后,发现刘备能够在河南混出头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几乎不可能实现。
刘备面临的处境太艰难。
袁术大军十多万,曹操大军四五万,就连吕布都有一两万人。
而刘备即便是接手了陶谦的势力,也最多一万来人,其中曹豹和许耽还是两个隐患,嫡系部队不超过三千,就这点人马,拿头和河南诸侯打仗?
徐州牧听着不错,实际也就只剩下个头衔了,五个郡国四个不听指挥,其中一个还被曹操屠得一干二净,几乎没有发展空间。
这说明了徐州已经成为了困局,谁来都没用。
分析到这里之后,摆在沈晨眼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河南这个战争泥潭,等待未来变动。
也恰好十二年后自己会长大成人,及冠表字,到时候刘备也将迎来赤壁之战。
未来如果能够好好谋划的话,事情或许还有其它转机。
想通了这一点,沈晨便从床上起身。
此时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太阳渐渐落山,晚霞的余晖依旧照亮了大地,带给人们最后一丝曙光。
趁着天还没黑,他到厨房去倒了一碗水喝,打算就着水把粮饼咽下,明天好早早地起来去族中筹划迁移的事宜。
结果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到前院一看,是隔壁邻居七婶在叫他们。
“他三伯,他三伯?”
七婶叫嚷着。
沈晨便打开门道:“七婶,怎么了?”
七婶看到沈晨,顿时眉开眼笑道:“是阿晨啊,你父母呢?”
“阿翁阿母都去祠堂了,那边族老们正在选拔族丁护卫族人南迁,他们去看看。”
沈晨回答道。
七婶便道:“那我待会让阿桃叫他们回来,咱家杀了两只鸡,一起过来吃。”
杀了两只鸡?
沈晨十分惊讶:“七婶,怎么忽然杀鸡了?”
七婶家和沈晨家是比较近的亲戚,沈晨的父亲沈真和七叔沈敏是堂兄弟,在这一辈当中沈真排名第三,沈敏排名第七,平日里两家关系处得不错,来往也比较勤。
但关系再好也很少会杀鸡款待邻居,毕竟鸡在普通平民家中已经算是非常重要的物资,仅次于牛羊,一般要用来下蛋,不会宰杀。
像沈晨家养的鸡就只有两只,虽然不如沈敏家养了三十多只鸡那么多,但平时也都是当宝贝呵护着。
七婶强笑道:“你也知道这世道,这不马上就要南迁了吗?鸡太多也不好带着,你七叔想把家里的鸡都卖了,留两只下蛋就行,换些粮食,可不管是族里还是其它乡亭,价格都压得很低,现在粮食可比鸡贵,还不如杀了自己吃。”
“唉,原来是这样,这世道生存确实艰难啊。”
沈晨明白了原因,叹了口气,安抚道:“不过七婶还请宽心,迁移至南方虽是寄人篱下,但也好过丢了性命要强。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希望如此吧。”
七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向沈晨招了招手:“鸡马上就煮熟了,阿晨你待会就过来,我唤阿桃去叫你父母回来。”
“好。”
沈晨点点头,目送七婶离去。
现在整个宗族基本都在处理财物,不能带的都低价卖了,把财产集中起来收购骡马、车辆、粮食、武器以及其它生活物资。
个人的力量在整个时代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卑微。如果不是沈晨,邓沈二氏恐怕也难遭屠戮的命运。
但即便是躲过了屠杀,要想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迁移上千公里,从后世山东临沂剡城,转移到湖北襄阳,靠个人的力量,还是难如登天。
不说没有足够的粮食储备,一路走过去多半要饿死。单说沿途各种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形单影只甚至还有被制成人干的危险。
因为这是个比烂的世界,不止曹操在吃人,很多诸侯溃散的逃兵,打家劫舍的盗匪,无依无靠的流民都在杀人吃肉。
只是这些事情并没有记录在官方史书里,但就连实力强大的诸侯都要这么做,更别说底层最艰难的平民。
所以沈晨想离开徐州,就必须依靠宗族的力量,团结在一起,才有可能实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