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游荡,顺着完全扩张的毛孔透入,让他内外俱酥。
许舒正泡得痛快,忽地,噗通一声巨响,似乎有人拿石块砸进了他先前浸泡的池子。
许舒正要起身查看,便听一声道,“金铭兄,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都半夜三更了,除了你我,谁有这个闲情雅致来泡汤池。
再说,这池子一眼望到底,哪有人啊。”
“颐和老弟,我家主人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是记到心里去了。”
“是是,魏先生说的,自然是至理名言,先泡着,泡完,我再安排,保管让金铭兄满意。”
“哈哈,颐和老弟,太客气了。”
话锋一转,“金铭”语调陡然转冷,“颐和老弟,这回是你花销呢,还是骆先生花销?”
“颐和”明显顿了顿,“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这次……”
“颐和老弟,慎言。”
“金铭”打断了“颐和”的话,跳进池子,不多时,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显然,“金铭”不放心,在池子里找寻,看有没有藏人。
虽只听了个一鳞半爪,许舒忽然来了兴致。
他虽说全程和其他符童无交流,但在先前的欢迎宴上,他绝不是只顾闷头啃着鸡腿,而是发动学士异能,仔细观察着全局。
此刻突然而至的“金铭兄”和“颐和老弟”,两人声音才传来,许舒立时找到了对应。
金铭是魏畅的符童,金铭口中的“骆先生”,必是骆世达。
魏畅和骆世达是此间唯二的高级符师。
显然,颐和便是骆世达的符童。
听二人前面的交谈,此番,颐和分明是奉了骆世达的命令,来找金铭打探消息。
其实,不止骆世达好奇,许舒同样好奇。
这一个多月时间,二十余位符师始终在祭炼火球符,其中不少抱怨声。
甚至有符师向魏畅谏言,嫌单纯祭炼火球符太过枯燥,想要祭炼其他的火系符箓。
但被魏畅拿邢开鼎的要求说事儿,给压了下来。
许舒想不明白,邢开鼎要这么多火球符做什么?
只不过当时许舒沉迷炼制一阶符箓,顾不得理会。
现在有机会,他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听见金铭还在池中探查,动静渐渐逼近这边,许舒一头扎进水里,一个猛子,游到甬道尽头,停在水下不动了。
“行了,金铭兄,那边还看什么,八九十度的高温,下去人都熟了……”
颐和话音未落,金铭竟迈步跨过了门槛石。
许舒暗道要糟,这甬道只有十二三米长,东西不过两米,水深只有一米五。
若金铭真来回探上一遭,他藏得再好也得漏了。
许舒正思绪飞转,金铭“握草”一声,触电一般收回脚,连声呼痛。
随即,便听见颐和爽朗的笑声。
一分钟后,颐和和金铭在池子一角坐定,便听颐和道,“老兄既然知我来意,不知可否一吐为快?”
他压低声音,直抒胸臆,说话,从防水背包里,掏出一沓绿纸,朝金铭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