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妻平常基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且每次吵架基本是魏欣巧挑起的。
而以魏欣巧那强势的性格,在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情人之后,就算不立即离婚,也绝对是要闹翻天的。
怎么可能还会像现在安静?
自己的那一卦应该不会算错,这周凌云当时是和一名女子单独在和平饭店的一个房间之中,如果魏欣巧能及时赶到的话,肯定可以当场捉奸。
除非魏欣巧没有捉到。
又或者……这周凌云手段高明,在出了这种事情之后,依然能哄得魏欣巧原谅他。
如果是后者的话,束观还真有些佩服羡慕。
只是既然夫妻俩已经没事了,那为什么刚才那魏欣巧的眼中又怎么会充满了忧虑呢?
束观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他也不想太费神思考。
然后束观将魏欣巧放在桌上的那个信封打开看了一下。
里面放了十个银元。
束观不免笑了一下。
这给的卦资,倒还是很魏欣巧的风格。
然后他随手将那十个银元扔进了桌下的铁盒中。
这一天,走马馆中再没有来过客人,收入为十个银元。
第二天,走马馆没有来过任何客人,所以没有任何收入。
第三天,人倒是来了一个人,就是住在对面的史学名家钱静安,过来喝了一下午的茶,一边把玩着束观的古钱,一边和束观,闲聊了一下午。
他没求卦。
所以这一天束观的收入还是为零,还被钱静安蹭了一下午的茶。
当然,束观对于生意清淡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太忧心的意思。
光是杜文强的那十一万一千银元,就算他三年不开张,束观都不会着急。
第四天,上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客人,但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一道倩影走进了走马馆的大门。
当时束观正拿着青囊经潜心揣摩,抬头见杨瑞君走进来,于是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经卷。
这女子能过了四天才来找他,耐性倒是比他原来所料的要好不少。
“今天刚好来覃老师家中练画,现在结束了,经过束先生这里,就进来见见束先生。”
杨瑞君笑着进了走马馆,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束观帮她拉开了长桌前的一张椅子。
“束先生,你算卦也是用的道术吗?”
杨瑞君坐下来之后,又看了看桌上放的那些算卦用的器具,接着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错。”
束观含笑点了下头。
“那束先生前几天说要给我算一卦,不如,现在就帮我算一下吧。”
“那一卦,那天不是帮你算了吗!”
束观哈哈笑了起来。
杨瑞君等登时恍然。
“原来束先生是算出了我会出事,所以才特意赶过来的吗?”
“不错。”
束观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杨瑞君似是思考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看着束观道:
“不知束先生是怎么成为修行者的?像我是因为……”
“杨小姐,我上次说过,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给别人,特别是你还没有真正了解的人。”
束观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杨瑞君却是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
“不,我觉得束先生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如果束先生对瑞君有坏心,当日就可以下手了!”
“这几天瑞君想了很久,我想要了解更多修行者的事情,以前瑞君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懵懵懂懂地修行,也几乎没有跟其他修行者打过交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瑞君还会发生前几天那样的事情。”
“所以瑞君想了几天,觉得自己需要一位引导者,嗯,就像在画画上覃老师的是我的导师那样,在修行者的事情上,我也需要一位导师,我觉得束先生是最适合的人了。”
束观听完杨瑞君的这番话之后,倒是颇为惊讶地看了这女子一眼。
这个美丽的女子,虽然心性太过天真商量,但是却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她刚才的这种想法,确实一点都没有错。
如果杨瑞君一直像原来那样懵懵懂懂地下去,早晚还是要出事,而经历了几日前的那次刺杀之后,她能及时醒悟过来,意识到修行者世界的危险,倒还算及时。
束观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道:
“杨小姐,我无法做你的导师,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完全可以来问我。”
“好的,束先生,我一定会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讲一下我如何成为修行者的,因为那其中也有很多我至今不理解的事情。”
束观想了想道:
“那么杨小姐,你请讲吧。”
说实话,束观也确实有点好奇,这杨瑞君明显没有教她修行的师父,那她到底是如何成为修行者的呢?
然后杨瑞君开始讲述。
“我父亲是一个很喜欢旅游探险的人,从小的时候,他就带我去过很多地方,而为七岁的那一年,他带我去了敦煌……”
束观没想到,杨瑞君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小时,而让她成为修行者的那一次经历,也确实足够曲折离奇。
当然,如果要简单点说,就是在杨瑞君七岁时跟着她父亲去敦煌旅游的时候,偶然间父女两人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隐蔽的石窟,里面有许多很奇怪的壁画。
当时他的父亲似乎很激动,不停地拿着相机拍照,口中还嚷着诸如“这绝对是考古上的一个伟大发现”之类的话,而杨瑞君则是坐在石窟内的石头上等待。
她父亲拍照拍了很久,那时候的杨瑞君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拍这么多照片,有些无聊的她,慢慢变得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以后,只见那石窟的壁画上,有一名画中的女子竟然走了出来,将她带进了壁画中。
然后在壁画内,杨瑞君有过一段相当奇妙的经历,也见到了许多对她不可思议的人,动物和景象,杨瑞君甚至和壁画中不少人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当初将她带进壁画中的那个女子又出现了,将从壁画中送了出来,并且送给了她一支毛笔,告诉她要好好保存那支笔,回许有一天,她在画中结识的那些朋友们,会需要她的帮助。
当杨瑞君从壁画中出来的时候,好像意识有一阵模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父亲的怀抱中。
父亲笑着跟她道歉,因为自己拍照太专注,都没注意到她睡着了。
“……那时候我才七岁,听父亲这么说,我也以为当时自己是真的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否则壁画中的人,怎么可能从画中走出来,而且如果我真的进入了画中那么久的时间,父亲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而我们从那石窟中出来之后,又在敦煌县停留了很多天……”
回到敦煌县城之后,杨瑞君的父亲连夜发了几封电报,电报是发给他几个考古界的朋友的,说是发现了一个敦煌石窟群中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的新石窟,那石窟内有一些很奇特的壁画。
当然,这些事情是后来杨瑞君长大了一些之后,听父亲讲述之后才完全清楚的。
而在杨瑞君讲述的时候,韩彪的身影几次出现在楼梯口,似乎找束观有什么事情。
不过因为杨瑞君讲述的她七岁时的经历,确实相当神秘而玄奇,让束观听得有些入迷,所以他示意韩彪先等会再说。
而杨瑞君则是继续讲述着。
“我们等了三四天左右……时间过去太久,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然后我父亲的那几个朋友都来了。”
“这时父亲专门让人送去兰城冲洗的那些照片,也都送回来了……那时候的敦煌县城,根本没有洗照片的地方,或许现在也没有……”
“而当我父亲和他的朋友们,打开那个装照片的信封时,却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一片空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