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纠纷来找你,时时日日相缠,虽然你多赚了些收益,但却因此常年难得安稳,或许你也会后悔将那房卖给他。”
“所以“应该”这两个字太大,我不知道要给你算多少卦,也不知要算你此后余生多少年,才能算出你“应该”将房子卖给谁。”
朱明听得瞠目结舌,一脸茫然。
为什么束先生说的话,我好像听明白了,但好像又没听懂呢?
我不就是来算个卦吗?
而在他身后,一直站着准备旁观一下束观算卦的钱静安,此时却是听得频频点头,看着束观的眼神也露出了一丝讶色。
束观的解释,他自然是真正听明白了。
当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哪个算命先生,会这样给客人算卦的。
一般都是客人问事,算命先生起卦,然后是一通云里雾里的江湖话术,从不会明言你这是到底该做还是不该做。
而高明的算命先生,总是会让你以为自己听懂了,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然后等你发现那算命先生算得不准,回来找他算账之时,那算命先生就会慢悠悠地将他当初的话复述一边。
然后你就会发现,当初的那番话,其实完全可以有截然不同地解释,当初你没听明白,完全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前些年,钱静安因为要写一本关于大华近代民俗史的着作,所以特意去做了这方面的调研,所以对于这些江湖术士的事情,了解得不少。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一个算命先生,会在算卦之前,就告诉客人你这件事情该不该算的。
“所以,你真正想问的事情,其实是想知道,就在这一单生意上,那两个客人,到底谁能让你赚到更多的钱。”
接着,钱静安只听那姓束的年轻人,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明顿时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束先生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束观缓缓从桌上那个狮头形黄铜镇纸下,一边抽出了两张白纸,一边说道:
“我们卦家有言,所谓一事一卦,但却要先明白自己心中到底所求何事,事不明,则卦不准。”
此时钱静安眼中的讶色已然更浓,这个年轻的算命先生,看去似乎还真有些与众不同。
而束观则是已经将那两张白纸,放到了朱明的面前,又递过去一纸笔。
“把那两个客人的名字写下来。”
朱明连忙在两张白纸分别写下了那两个客人的名字,再放回束观的面前。
束观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龟壳,压在了那两张白纸之上,接着又取几枚上面生满绿色铜锈的古旧铜钱。
站在朱明身后的钱静安,这个时候身躯突然微微一震,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束观手中的那几枚古旧铜钱上,再也移不开视线。
束观则扬手一扔,是将那几枚古旧铜钱掷在了龟壳之上,铜钱从龟壳上滑落,在桌面上滴熘熘地旋转着。
束观静静地注视着旋转的铜钱,直到所有的铜钱都在桌面上静止下来,他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朱明。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我应该卖给谁?”
“我没算出来。”
束观平静地摇了下头。
他确实没算出来,因为刚才的卦象上没有任何天机显露。
束观差点以为这件看去平平无奇的事情,被人遮蔽了天机,而朱明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了一件超凡事件。
所以他才会那样奇怪的看了朱明一眼。
而他的回答,让朱明再次勐然怔了一下。
至于钱静安,本来已经开始觉得这年轻人是不是真有点本事了,此时脸上闪过一缕失望之色,任你原先说的再如何故弄玄虚,但如果最后连卦都算不出来,那只能说你刚才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
这个时候,束观却是已经反应了过来,刚才的卦象,是完全没有天机,和那种有天机,却被遮掩之后模模湖湖看不清楚的情况不同。
就像自己学会一掌经后第一次算卦的情况一样。
那次他算的是自己的晚饭吃什么,但是卦象上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所以以为自己算卦失败了,最后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晚饭被玄诚小道士打翻了。
所以说这卜卦之事,有时候真的就是脑筋急转弯。
现在束观脑筋已经转过来了。
卦象上没有天机,完全有可能是因为朱明今天根本没有卖掉那栋房子,又或者并没有卖给这两个客人。
而刚才他所卜之是,是朱明的那那栋房子卖给了两个客人中的哪一个,那卦像自然不会显露天机。
束观哈哈笑了起来,将龟壳下的两张纸抽出来扔到一边,接着一拿出一张白纸递给朱明。
“把你那栋房子的地址写下来,我再给你算一卦。”
等朱明不明所以地写好之后,束观重新将白纸压在了龟壳下,然后掷出了铜钱。
这一次,他起了两卦。
在中卦象上分别看了天机之后,他抬头对朱明说道:
“那栋房子你今天会卖掉,而成交的价格,是一万五千银元。”
“这不可能!”
朱明惊叫了一声,断然摇头道:
“那栋房子,就算是愿意多出三成的那位客人,也不过出到总价一万两千银元罢了,哪里能买到一万五千银元的高价!”
束观微笑着澹澹道:
“我说过了,在我这里算卦,不灵不要钱,你尽可以先去看。”
于是朱明将信将疑地告辞了。
然后束观起身抱歉地对钱静安说道:
“钱老先生,刚才有客人在,却是怠慢了,您先请坐,我给您重新泡壶茶。”
“不用了。”
钱静安却是勐然挥了下手,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在桌面上那几枚古旧铜钱上,语带激动地说道:
“这几枚铜钱,能给我看下吗?”
“钱老先生但看无妨……”
束观话声未落,钱静安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桌上那几枚古铜钱抓在了手掌中,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束观见状不免笑了一下。
那几枚古铜钱,是他从善已观中带出来的。
而钱静安的神情已然越来越激动,等束观重新泡好一壶茶之后,这老头捧着那几枚古铜钱,激动地浑身颤抖,脸色也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束观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钱静安抬起头来,盯着束观语速急促地说道:
“这是嘉熙朝的古花钱,老头子我绝不会看错的,你看这压铸的纹线,用的是独特的荆棘纹……这钱当初只铸造了十万枚,几乎根本没有留存到现在的,只在燕京的皇室博物馆中有几枚保存,品像却还没有这几枚完整,束小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嘉熙朝,是距今三千年前的大华天朝的某任皇帝的年号。
“哦,以前一位长辈留给我的。”
束观随口说了一句。
“束小友,你知不知道你这几枚古钱的价值?”
“很值钱吗?”
“价值连城!至于它本身的历史意义,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
钱静安庄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目光灼灼地盯着束观道:
“束小友,这几枚古铜钱,你愿意出售吗?老头子虽然没有这么多钱,但是我可以联系金陵那边的国家博物馆的负责人,让他们负责出资购买,价钱上我会让他们绝对不会亏待你。”
“束小友,像这种国宝级的古物,如果任其流落民间,一不小心损毁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钱静安目光灼灼地看着束观,语声中带着殷切的期望,还有些许哀求般说道。
束观能够看出这老头完全没有一点私心,纯粹就是出于对古物的狂热和爱护。
但他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拒绝了钱静安。
“钱老先生,我暂时不想出售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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