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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星罗棋布,绚丽闪烁着的星辰昭示着一种永恒。
无论时光如何变迁,只有漫天的星辰是永远不变的。
一颗星辰的闪灭瞬间,时间流逝千万年。
人在面对这般的星空时,明白了星空的真相才会知道人类有多么的渺小,人的一生是多么的不足道哉。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很冷,骊山的村口,夫妻俩站在星空下,李玥抬头看着,“夫君请讲。”
张阳先是拿出罗盘,指向北面的一颗星辰,“看到这颗星星了吗?”
李玥点头,抱着手臂靠着夫君的身子,可以避开一些风,她抬头看去,“见到了。”
“这便是北极星,用袁道长的话来说应该是紫微星。”
“我知道紫微星,紫微星亘古不移。”
媳妇能够理解这方面的常识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自怀身孕导致她生活不方便,她就整日都在看书,疯狂地补充着各类知识。
上到天文下到兵法,甚至还看一些地志。
婶婶带来一件外衣给公主殿下披上。
李玥看着夫君的侧脸安静听着。
“其实对我们来说漫天星辰就是一个坐标,可以用来标注我们现在的位置,紫微星所在位置对我们来说这是很好的参照。”
张阳拿着罗盘,“我们确认了紫微星的方位之后,便要测量,用手指贴着地平线测算出紫微星与地平线的大致高度。”
李玥点着头耐心听着。
“这就像是一个三角函数,我们已知地平线与北极星的高度,以一根手指为两度来算,北极星上升得越高,其角度也就越大。”
杨婶站在一旁,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夫妻,脸上带着笑容,他们和其他夫妻不同,闲暇时会议论国事。
现在还能一起研究星象,所作所为是这么与众不同,感情却能一如既往。
公主殿下现在很幸福,这是苦尽甘来。
“这个是需要用夫君所教的三角公式来计算吗?”
李玥领悟得很快,她用树枝在地上写着算式,得出结果是七十五。
张阳点头,“这便是我们所在的纬度,根据我们推算出来的角度,你再看罗盘。”
她皱眉看了罗盘好一会儿,顺着刻度找到了对应的位置,念道:“卯七癸四,十二月三……”
忽然明悟过来的李玥欣喜道:“真的可以推算出来!”
“这就是袁道长和李淳风道长所学历法之所在,也是漫天星辰的奥妙。”
困扰三年的谜题终于解开,李玥欣喜地抱着夫君,又高兴地去抱向杨婶,“婶婶,我解开了经纬和历法了,我学会了。”
杨婶溺爱地看着她,“只要公主想学,什么都能学会的。”
李玥高兴不已,这是她苦心钻研的一大突破。
“说来这也是袁道长的罗盘给了我启发。”
李玥收住笑意,她以后也是骊山的主母,刚刚高兴得像个小孩子,此刻又收起笑容神情严肃起来。
当夫妻俩的眼神再次交汇,李玥又破功噗嗤笑了出来。
“袁道长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的心血,被夫君一朝破解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怕是要疯。”
张阳收起罗盘,将地上的算式抹去,“其实我是基于袁道长的罗盘推算出来,只能说是他的基础让我有了现在的进展。”
夫妻俩重新回到家中,小武和徐慧洗了澡,吃了饭食已经睡下了。
在骊山玩闹一天,累坏了她们也累坏了小熊。
李玥的心情很不错,她用放凉的开水装入一个罐中,再放到窗外等水凝结成冰,“我明天作成冰沙再放一些果干和果酱给这两个丫头吃。”
做完这些,李玥重新坐下来,将今天的感悟重新验算了一遍,又是画下圆,画好了纬线。
“用夫君的话来说我们所在的维度是七十五,我要如何寻找纬线?”
张阳坐在门外洗着碗筷,“是半径就要除一半,以中线作为赤道是零度往上。”
李玥按照这个说法,开始推算,一条条等分的线寻下来找到三十四纬度的这条线。
此刻她又是眉头紧锁,“如果不知道经线所在,只是知道知道纬线,还是不知道骊山所在何处。”
张阳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柜子里,“经线要在白天来测量,对照今晚的星辰角度,还要用到日晷,记录时刻变化,再推算太阳的高度就可以推测出。”
在图纸上,张阳画下一个伞形图,“算出每刻的角度,每个角度延伸到我们所在的地平线,那便是我们所在的经线,与我们今晚所用方式更复杂一些。”
“这次我要自己测算。”
有了身孕一度让她的学习动力消失,这个时候她又回到了一年前的状态。
村子的另一边。
袁天罡还盘腿坐在原地,苦思冥想。
枯坐许久,突然笑了,他疯疯癫癫站起身嘴里念着道德经。
屋内,李泰眼看这个情况问道:“李淳风道长,袁道长这是不是病了?”
李淳风手里还拿着书卷,扭头看了眼屋外,“是道心已碎。”
“严重吗?”
“不妨事,不过是道心破碎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李淳风淡然道。
李泰苦恼地挠了挠头,“是……是吗?”
“要说张阳的推论没错的话,从当初的铁杵挂沙盘可以看出来我们脚下的大地确实是在转动,再加上袁道长这一年亲自派人去各地做这样的沙盘。”
“按照张阳所言,对我们来说北上南下,自岭南到朔方的刻度痕迹都有规律可循。”李淳风将纸揉成一团,“魏王殿下请看这团纸,如果它是一颗球,我们活在其中一个点上,自上而下与球体转动痕迹也是跟随位置来变化的,越往上的点随着球转动也越快,由此可知我们不仅活在一颗球上,而且还是一颗会转的球上。”
“而且这都是袁道长亲自派人,亲自挑选的地点,一切事实都在眼前,一辈子所学皆得到了结果,当明悟了世间的模样,发现与一生所学相悖,可事实就是求证过程都是袁道长自己所为,自己求证而来,他的道心能不破碎吗?”
李泰惆怅道:“都是姐夫的错。”
李淳风又道:“魏王殿下不用担心。”
“好吧。”李泰收回目光,看侍卫端着一碗菜叶子而来,这是今天的晚饭。
接过碗,李泰又倒了一些肉沫搅拌搅拌,吃下一口问道:“李淳风道长要吃吗?”
李淳风看了眼这碗菜叶子,“这能吃吗?”
李泰嘴里嚼着对侍卫又道:“杀两只鸭子给两位道长做饭食,再去骊山医馆请两个大夫过来看看袁道长这样子还有没有救了。”
袁天罡又是笑又是自言自语,正在背诵道德经。
侍卫脚步匆匆离开,李泰将碗里的菜叶子吃完,“冬天也就只有这个菠菜和卷心菜,用水烫了烫便能吃,姐夫自己种出来的苗子,栽培到村子里,现在各家各户都有种,道长也应该尝尝。”
李淳风摇头神情带着惋惜,“袁道长这是心病,无药可治。”
李泰扣了扣牙缝间的菜叶子,“本王也有心病,一到长安就会吐的病。”
“这话倒是古怪。”
“真会吐的。”
李泰说得一本正经。
第二天,李泰一早起床看到袁天罡正站在门口看着日出。
“袁道长,姐夫说的也有可能是错的,千万不要觉得您一生所学荒废了。”
经过一夜的彷徨,袁天罡此刻精神饱满,这是大彻大悟后的状态,他的双眼好像要射出精芒,“本就是承袭前贤之瑰宝与学识,老夫自当要完成历代前贤未做到的成就,就算是用尽此生定要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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