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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卫辰住在了堤坝上,次日,吃过供应民役们的早饭后,又留下方渊在此替自己督工,这才坐马车打道回府。
临行前,赵策英默默从河滩边的箩筐里拿了几块蒸馍烤饼,揣进了自己怀里。
卫辰看在眼里,也只是澹澹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人刚回到禹州州衙,就看到新郑知县陈俊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我的知州大人,你可算回来了,我正要去堤上找你呢!」
卫辰闻言眉头一挑,讶然道:「何事这么急?」
陈俊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新郑县衙的班头在神垕镇例行巡视的时候,发现三名得了疫病身亡的客商。神垕镇上,只怕要起时疫了!」
「时疫?」
连带卫辰在内的所有人听到这个词都是大惊失色。
瘟疫乃是大灾,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乡之病,染及一邑。
神垕镇近来由于钧瓷贸易的兴起,汇聚了八方客商,人口数量和流动性都是极大,一旦爆发瘟疫,那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卫辰当机立断道:「立刻断绝神垕镇与外间往来,另抽调医官,建立病坊,凡染疫者,通通送去医治,与未染疫者隔离开来!」
「是!」
陈俊等众官吏纷纷应诺。
卫辰一声令下,禹州州衙和新郑县衙两套班子全都马不停蹄地开动起来,整个禹州都陷入一片繁忙之中。
只可惜,卫辰得到消息采取措施时已经有些晚了,此时瘟疫已经传染了神垕镇附近的三个村子,并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比瘟疫更可怕的是恐慌和流言,它们比疾病更让人崩溃。
作为瘟疫爆发地的神垕镇,民心动荡不安,各大窑口通通宣布停工,前段时间无比热闹的均台瓷坊也关门歇业。
聚集在镇内的各地客商惶惶不安,纷纷开始向镇外逃离,本地的百姓也拖家带口逃难,哪怕当流民乞丐也认了。
幸好,各处道路都被顾廷烨率领衙役牢牢看守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可即便如此严防死守,瘟疫还是扩散到了禹州城内。
卫辰回到禹州城的第二天,城中就出现了第一个病例。
一时间,商铺歇业,工坊停工,粮价陡然升高,过路客商纷纷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禹州经济直接陷入停滞……
由这场瘟疫引发的连锁反应越来越严重,让禹州州衙的官吏们焦头烂额。
为了控制疫情的蔓延,卫辰颁布了一系列的政令。
首先,命令赵宗全调动禹州团练,对禹州城实行戒严。
其次,派遣人手沿街清理沟渠,泼洒石灰,各家屋宇也要洒药熏烟。
最后就是先前已经推行下去的隔离之法,将普通人与染疫者隔离开来。
卫辰的临危不乱,让混乱的禹州城暂时恢复了秩序,而到了这时候,随着城内城外的染疫者越来越多,时疫的病状也逐渐为人所知。
….
高烧不退、全身长满红点。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更为可怕的痘疮。
它还有个更深入人心的名字。
天花。
听到这个噩耗,州衙众人都被吓得惶惶不安,即便是玩世不恭如顾廷烨也是神情凝重。
因为痘疮是当今世所公认的绝症,一旦染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医治,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唯有卫辰听到顾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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