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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幸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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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一切圆满,只有刀爷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今夜,逍遥坊主犯张三,化名刀爷,因拒捕被当场伏法,省去问审的功夫,余从犯共三十二人,统统丧命。他们全有命案在身,刀爷的日记记录得明明白白,一时间郭子飞捧着那本日记,恨不得亲两嘴,这可是一大笔功劳呀,这还不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其实刀爷的原名并不叫张三,郑修也不知他叫什么。天下可以有成千上万个张三,今夜刀爷也成了张三。

    捧着悬赏令江高义有几分犯愁,悬赏令上面写了赏金纹银千两,到时候案子上报后赏钱定是会实打实地发下来,可他们都有要职,不能领这笔赏钱呀!赤王更不缺钱,这千两纹银若让赤王去领,岂不是在侮辱他?江高义可不会办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破事。

    正犯愁时,一位衙役揪着一人从阁楼走出。

    “报!大人,有一猥琐男子,行迹鬼鬼祟祟,怕是从犯!”

    一位瘦小的衙役抓着一位三大五粗牛高马大、面上有疤、神色尴尬的男人从阴影走出。

    看见此人,郑修与江高义同时一愣,面面相觑。

    竟还是熟人——疤老六。

    当年的狱友竟在这般景致中重逢了。

    “咳咳,疤老六参见赤王,见过江大人。”

    疤老六当了典狱长后,有一段时日没和江高义碰面了。江高义更不知疤老六时不时偷偷兼职,在无间炼狱中当着“炼狱看门人”的活儿,负责鞭打用刑。

    疤老六心中郁闷无比。他前些日子在熟人介绍下,得知了这逍遥坊好玩,平日他也喜欢小赌怡情,玩上两手。在郑修旗下的赌场大家都认识他,知道疤老六是赤王的红人,全都让着他,让疤老六觉得没意思,所以才偷偷摸摸来逍遥坊玩。

    不料才没玩几天,今夜逍遥坊遭逢突变,被一锅踹了,顺便将疤老六踹了出来。

    “自己人。”

    郑修笑着朝押着疤老六的衙役挥挥手,那小衙役被吓得浑身发抖,暗道得罪了赤王定没好果子吃,然赤王却对此浑不在意般,自顾自地拉着疤老六问起了前因后果。

    当郑修得知疤老六当真是来这里小赌怡情时,顿时哭笑不得。当年的狱友在此重逢,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另类的缘分。

    “等会。”郑修一摸下巴,指着疤老六对江高义笑道:“让老六去领赏吧。”

    “啊?”江高义、郭子飞、疤老六同时张大了嘴巴。

    郑修一本正经地说道:“公示上你这么写:热心疤脸无名百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勇闯贼窝,协助六扇门缉拿要犯。”

    疤老六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灭罪之星。

    ……

    捣毁贼窝只是顺道的,郑修将剩下的烂摊子丢给江高义处理后,便押着昏死过去的二娘爹妈,朝赤王府返程。

    路上,车厢内,郑修想起隔着门听见的对话,心中怒意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心头。

    在马车前负责驾驶马车的庆十三,感受着身后车厢内,传出如巍峨高山般的可怕压力,一点点压弯了庆十三的背脊,令他不禁动容的同时,也悄悄地在琢磨着郑修的想法。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庆十三从前没这种感觉,可自从郑修受封赤王后,庆十三莫名在郑修身上,不时察觉到一股能比肩帝王般的威严,令庆十三在暗暗宽慰昔日的小树苗今日长成了参天大树的同时,对此也忌讳莫深,纳闷赤王如今到底踏入了什么门径,一时一个样儿。

    郑修的【囚者】门径,如今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凤北知,府中家眷,包括兄弟会的心腹,如今只知郑修奇术造诣深厚,小马大马随心变化,神鬼莫测,可他们仍不知郑修所走的门径究竟是什么。

    从前他们以为郑修走的是“富商”,可随着他们见的人多了,压根就没见有这道门径,渐渐地打消了这层猜疑。如今庆十三感受着身后的澎湃威压,心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帝王”!

    “不至于、不至于。”庆十三用力摇头,甩去这个荒谬的想法。

    接近赤王府时,沉默了一路的郑修忽然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道:

    “桂爷爷的纸扎人还有剩么?”

    庆十三一听,便明白了郑修的想法,点头回应:“多着呢。”

    郑氏麾下,扎彩铺,主白事,桂家世世代代传承了“纸扎”手艺。七旬老人桂爷爷,走的是【巧手】门径的分支——“纸扎匠”,之前他所扎的纸人,用作拘魂载体,泡油锅、下剪子用,人魂在纸扎人内,感受逼真,形同亲临。

    天蒙蒙亮,刚成了灭罪之星的疤老六又被匆匆叫回赤王府加班。

    四女走了兰花门径,拘魂的活较前更为娴熟。

    只见在地牢中,荆雪梅刚吹响萧曲,箫音荡漾,两只被铁面疤老六抓住的小纸人,容貌诡异变化,成了夫妇二人惊恐万分的模样。

    荆雪梅吹响萧曲时,庆十三面色一肃,竟忍不住后退两步。往日他还没觉得,如今再闻曲声,他竟也隐隐生出人魂荡漾之感,险些飘出。

    “真不愧是日日夜夜与老爷勤勉修行的‘兰花’,嘶,恐怖如斯!”

    庆十三暗暗感慨着天道酬勤,不想在此地久留。毕竟无间炼狱不是他们兄弟会主营的活,便请郑修到书房喝茶等候。

    趁着荆雪梅在下面拘魂,吱吱、萍萍、莉莉三人各显技艺,莉莉唱曲儿,吱吱抚琴,萍萍替郑修揉肩,极尽奢华,令人艳羡。然郑修心思却不在此处,无聊地翻着卷宗,等候“拷问”的结果。

    日出鸡鸣,天光大亮。

    庆十三从无间炼狱走出,神情古怪地带回消息。

    “老爷,有眉目了。”

    郑修一挥手,歌声、琴曲停歇,萍萍仍不轻不重地替老爷揉肩。

    都不是外人,庆十三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

    “刚下油锅,他们便没遭住,全招了。”

    “但纸扎小人品质上乘,我便让疤老六把剩下的都上了一遍,应是不会有差。”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在燕州云县,夫妇二人在门前捡到襁褓。”

    “里面有一女婴。”

    “二娘也是他们捡来的。”

    “他们当时心善,便收养了几年。”

    郑修愕然,却又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起初以为这对禽兽夫妇是二娘亲生父母,如今一审,幸亏不是。

    庆十三又道:“他们说,当时襁褓里还有一随身玉佩,上面刻着一‘媚’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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