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下种种罪孽,签字画押为证。
哦豁。
郑修眉毛一挑,很经典的屈打成招的路子。
洋洋洒洒千字认罪文书念下,陈大人问:“忠烈侯郑修,你可认罪?”
郑修笑了笑,摇头:“先不说按照大乾律法,要定重罪需在公堂之上,明镜之下,再说我的忠烈侯爵位,要判死罪需经三部会审,你种种手续都略过我都暂不多说。郑某只问一句,可有铁证?”
“你若认罪,便是铁证。”
“那我不认。”
郑修理所当然地说道。
陈大人知道流程,并不惊讶,挥手道:“杖打三十!看你招不招!”
好熟悉的流程啊!
郑修还奇怪这牢怎么坐得那么舒服,原来屈打成招这套还是惯用的,不过和疤老六比较熟了,他没在自己身上搞这一套。
掐指一算,郑修住进这望天狱已是第三天,按照流程,似乎也很及时。
郑修便两手握住栅栏,准备站着受刑。
“趴下!”
陈大人怒声道。
“圣上有旨,我忠烈侯只要不在朝堂上,连圣上都可不跪,你让我趴下?”
陈大人一拍脑袋,似乎来得匆匆忘了这事,他连圣上都可不跪,自己刚才心直口快耍了官威若忠烈侯真顺势趴下了……嘶,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的陈大人顿时将刚才说的话当成放屁,连连朝那处刑人使眼色:“那就站着!站着打!”
身高将近两米,浑身长满腱子肉的处刑人,提着棍子,低头进入牢内,站在郑老爷身后。
这阵仗看得疤老六心惊肉跳,这一大早的突击检查,可把他吓坏了,对方该不会真想活活打死郑老爷吧?
这顿打早不来晚不来,怎偏偏是这个时候?
一直以来,疤老六都认为郑修坐牢不过是做做样子,迟早有人会将他放出去,可万万没想到有人来真的。
莫非郑家真的……要出事了?
还是说,外面要变天了?
处刑人高高举起铁棒,浑身肌肉硬如钢铁,线条分明。
“打!”
呼!
处刑人狞笑一声,棍棒抡下,呼呼生风,朝着郑修的背后招呼。
郑修本想用【牢不可破】生生扛下,但他突发奇想,临时发动能力,使出【投影】。
此刻投影在郑修身上的化身是【猛男郑善】,郑修面朝外,也不怕牢外几人察觉到郑修的气质变化。
啪!
骨骼暴涨的脆响与棍棒拍在肌肉上的声音混在一块,郑修猛地抬头,查看渡鸦动静。
盘旋的渡鸦群中,有几只几乎察觉到异样,向郑修这边叫了几声。
反应不大!
可行!
【你的身体承受酷刑锤炼,体质得到少许历练。】
这狠狠的一棍将郑修打得眉开眼笑,原来真的可刑啊!
【牢不可破】与【郑善】的结合就像是猛男带套,如铁上加箍,坚不可摧。这一棍不仅不疼,还打出了大宝剑的感觉。
可看在陈大人与疤老六眼中,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棍棒敲下时,郑修猛地抬头,看上去就像是因为剧烈的疼痛,瞬间绷直了身体,十分凄惨。
啪啪啪啪!
处刑人机械般执行命令,一棍敲下,打得郑老爷整个人趴在栅栏上,背脊弯曲。
一开始郑老爷没叫,第六棍时,郑老爷叫出了声。
“啊~”
疤老六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滚滚下去,连衣服都打穿了,背脊发红,郑老爷居然如此能忍。
“铁铮铮的汉子啊!”疤老六眼中含泪,莫名感动。
陈大人却觉得有些古怪,这叫声听着,怎的有几分销魂?
“慢!棍下留人!”
就在处刑人准备打第八棒时,望天狱下传来声音。
“哼!谁敢未经刑部尚书批准,就对忠烈侯用以私刑?”
陈大人面露惊色!心中暗道不是早早就说好了吗!这又演的哪出?
疤老六也惊了。
又是谁来了?
今儿这望天狱怎么那么热闹?
郑修更惊了。
又惊又急。
他正刷历练度刷得畅快,被打到第五棍后才想起要叫两声装装样子。
谁他娘地不识趣打扰老子刷经验?
一位眉目阴鸷、却偏偏装出温和大度,穿着镶金边华贵袍子的男人,迈着大步踏上阶梯。
一人人地来,显得望天狱外的小平台有几分拥挤。
不知陈大人心中如何想,但最起码,来的人,让疤老六、郑修,都心觉意外。
是二皇子殿下!
棍棒停下。
处刑人不再用刑。
闲下来的郑修回头看了一眼“焦急”的二皇子,与“震惊”的陈大人。
这巧合是不是巧得有些太过分了?
你他妈拿我郑修的皮肉,来演苦肉计?
单纯唱双簧不行?
要不是我郑修有点本事,这几棍真能把郑修打出好歹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