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姑娘,且听我说。”她话未说完便被翼王打断。
“杀你爹的的确是高兴,紫风信守对你的诺言,并没有对你爹动手,只是,你爹看见了紫风,误以为他是高兴的帮手,所以将他打成重伤,如今,他正在养伤。”
听得紫风受伤,柳青芸脸色顿时变了,急声问道:“他受了伤?严重吗?“
翼王道:“柳姑娘,你应该知道,挨了撼天虎的一掌会受怎样的伤,不过,伤势虽重,倒也并不致命,况且还有高兴陪在身边,如今修养这么些日子想必应该好了。“
柳青芸问:“王爷可知道他们在何处?”
翼王含笑点头。
祖慕热蒂急了:“啊?王爷叔叔,原来您知道他们在哪里啊,那您怎么不告诉我?”
翼王道:“傻孩子,高兴在助紫风疗伤,我正是怕你贸然去打扰他们,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柳青芸道:“他们究竟在何处,还望王爷告知。“
翼王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不告诉你们,而是,高兴曾传话过来,再三嘱咐,不要去打扰他们,该回来的时候他们自会回来。”
“什么叫‘该回来的时候’?”柳青芸不淡定了,她语声开始有些急躁。
翼王静静地看着她,道:“孩子,如今天下太平,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更何况他们可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王爷……”
“青芸姐姐!“柳青芸正待说什么,突然祖慕热蒂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
“青芸姐姐,王爷说的对,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咱们女子就不要瞎参合了,他们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姐姐难得过来,要不去我房里坐坐?我刚学会下棋,姐姐陪我下两局如何?”
柳青芸苦着脸道:“我,我哪里有心思下棋啊。”
“哎哟,姐姐,你来都来了,就陪我玩儿会儿嘛,高兴不在家,我都无聊死了。”祖慕热蒂拽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
柳青芸使劲眨了眨眼,看出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想了想,勉强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祖慕热蒂笑了,高声道:“王爷,那我带姐姐去我屋里玩儿了啊。”
翼王笑道:“去吧去吧。”
“青芸告辞……”
柳青芸话音未落,已经被祖慕热蒂拽出了门。
翼王含笑摇头,喃喃道:“这个小鬼头,跟高兴一个样儿……”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走出书房,对一名家丁说道:“去把郑大人请来。”
“是。”家丁领命退下。
……
深夜,祖慕热蒂从自己房中探出个脑袋,见四下无人,她闪身出门,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蹑手蹑脚走到墙边,飞身上墙,继而跳了出去。
院中亭子里,翼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波澜不惊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一旁的子虚笑道:
“王爷,您算的还真准,就知道这丫头今晚一准会溜。”
翼王苦笑一声:“拦不住啊,孩子大了,主意也多了。护卫都安排好了?”
子虚道:“估计这会儿早就跟在她们后面了。对了,王爷,祖慕热蒂并不知道小公子在哪里,她这又是去哪里找他?”
翼王道:“不用问我都知道,她肯定是去岷山了。”
子虚诧异:“王爷怎知?”
翼王道:“我告诉了她,前一阵子高兴带着他的伏虎会弟兄抓了叛军。”
子虚略一思忖,即刻明了,“哈哈,王爷的心思果然缜密啊,就这一句话,既没有明说高兴之所在,又将他的所在方位指给了祖慕热蒂,若祖慕热蒂足够聪明,应该能想到该去哪里寻他。”
翼王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高兴的心思我最清楚,他哥哥紫风跟着撼天虎十年,虽然他并没有成为第二个撼天虎,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撼天虎行事做派和凶残的个性多多少少对紫风会有些许影响,要想彻底改变他的思维观念,把他引到正轨上来还是需要时间的,高兴就是想利用现在这个机会,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去影响他,用侠义之道去影响他,直到他彻底成为一个正义之士,高兴,当初我没看错他,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子虚笑道:“王爷可是想小公子了?”
翼王苦笑一声:“能不想嘛,在我最寂寞,最沮丧的日子里,正是这个孩子,用他的快乐陪伴我熬过了漫长的十年时光,你别说,每每一看到他那张笑嘻嘻的脸,我就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如今他骤然离开我这么些日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子虚道:“王爷放心吧,祖慕热蒂这一去,不出几日他们就该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