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望,果然就顺利上了“戏台”,如今一切都在高兴的计划之中,而且十分的完美,不但借此杀了武德堂和撼天虎的人马,而且令太子和撼天虎反目,当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如今太子府中的戏也唱完了,此刻柳府中必然还有一出好戏在等着自己欣赏,那可绝不能错过了啊。
他回到柳府,径直去了书房,奇怪的是,撼天虎并不在书房中,紫风问了家丁陈元,陈元告诉他,撼天虎回来后脸色十分难看,闷闷不乐地进了书房,在房中待了许久,刚才他却去了后院,如今应该就在紫风的院中。
紫风眉心一颤,他去自己的院子做什么去了?于是他穿过长廊,径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院门大开着,里面传出撼天虎的大嗓门来,听声音,似乎就站在院子里,紫风站在院外凝神细听……
“青芸,这事不怪我啊,我这不就是想给他帮忙嘛,我也不知道他已经布了局呀,回来的路上他才告诉我,唉,你瞧这事闹的,这下太子定然要迁怒于我,你一定要跟紫风说说,帮爹在太子面前说说好话啊。”
“你自己找他说去呀,跟我说做什么?”柳青芸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哎哟,女儿啊,你爹我闯下了大祸,破坏了太子的计划,我如今怎么好意思向紫风开口啊,你帮爹跟他说一句便是,他最听你的话了,啊。”撼天虎向柳青芸说着软话。
半晌无语,少顷,传来柳青芸气鼓鼓的声音:“你要我怎么说?”
“你就说,你爹都是为了太子的大业着想啊,只想多多出力,不是故意要破坏他们计划的呀,再说了,今天你爹我的人马也几乎折损殆尽,可见我也不是故意去捣乱啊,青芸,总之,你只管帮你爹说点好话就行。”
“爹,原本我从不管你们两人的事,如今你让我夹在中间,知道我有多为难吗?”
“哎哟,女儿,我知道,我知道,难为你了,这不是不得已嘛,爹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求你啊,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大发雷霆这下一刀砍了你爹的脑袋吧……”
听到此处,紫风没有进院子,而是转身悄然离开了。
他不想让柳青芸参合在其中,于是,他去了撼天虎的书房,在下首位子上坐下,侍女奉上茶来,他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撼天虎回来。
不过一刻钟时间,撼天虎蔫头耷脑地走进了书房。
紫风起身抱拳施礼:“师父。”
撼天虎没想到他会在书房里,不由得一愣,随即脸上肌肉尴尬地抖了抖,“紫风啊,你来了。”
紫风回道:“是,我回来一会儿了,不知您去了何处,便在此等您。”
“啊,回来一会儿了啊,那个,你去见过太子了?”撼天虎口气带着明显的心虚。
“是,去过了。”
“那个,太子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他……很生气。”
撼天虎的嘴角一抖,问道:“他,又骂我了?”
紫风垂首不语。
不语便是默认,撼天虎这一点还是看得懂的,他努力保持着一丝平静,问道:“他,怎么说?”
紫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道:“他说……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师父,他没说什么。”
见他吞吞吐吐,撼天虎心中揪的死紧,双眉紧蹙,说道:“紫风,你可从来都不是含糊的人,是不是太子说什么了?你尽管说,毕竟此事的确是我擅自行动,是我的错,你说吧。”
紫风犹豫了片刻,说道:“他说,说您是‘莽夫无用’……师父,您还是别问了,紫风知道您对太子忠心耿耿,有些事,或许也是他对您的误解,有些话,您还是不要听的好。”
“莽夫无用?”
方才一脸的愧疚之色刹时灰飞烟灭,撼天虎双目中喷出两道怒火来,咬牙道:“姬琮居然骂我是‘莽夫无用’?娘的,老子为他出生入死,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就三两次失手,他居然如此辱骂于我!在他眼里,老子就是他的一条狗,想怎么骂怎么骂,有用就留着,无用就一脚踢开,老子一直以为他对我不同于对别人,还是十分器重的,没想到,他却这样评价我!那在他眼里,我与别人又有何不同?”
紫风道:“师父,您别生气,太子也是一时情急,毕竟这次围堵臧飞翼是太子的计划,失败了他自然会气恼,待过些日子,他气消了也就一切如旧了,气头上的话,您又何必当真呢?!”
撼天虎吼道:“你不用安慰我,跟了他十多年了,老子知道姬琮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你也要给老子小心点,给他当狗,早晚会落得老子这样的下场,不用给他玩命,他不配!”
他恨恨地道:“姬琮啊姬琮,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老子不客气。”
紫风忙提醒道:“师父,小心隔墙有耳啊。”
撼天虎怒目斜扫门窗,刚才还骂的凶,这会儿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紫风心中暗自好笑,正因为有了太子这座靠山,撼天虎才能这般嚣张跋扈,若失去太子,撼天虎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或者被太子所杀,或者被仇家所杀,一切都有可能。撼天虎也并非愚蠢,这个道理他又何曾不知?
紫风又道:“师父,您若不想太子殿下生您的气,徒儿建议您,就在家好好歇着,别闹出任何动静来,待他气消了,此事自然就过去了。”
撼天虎轻叹一声,道:“也罢,老子就躲着不见他,他也眼不见为净,等过些时候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