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得,那就尽可能拦截。太子告诉了我东方诀他们行进的线路,他要我们今日就出发。”
听得他这一番话,撼天虎犀利的眼神微微和缓,绷紧的身子也略松懈下来,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如此,我便收拾一下,跟你一同前去。冯东在府里,你去让他带着一百人跟我们一起走吧,拦截,只有人多势众,网铺大一点才能拦得住。”
紫风额首:“是,师父。”
他返身走了出去,后脑勺兀自感受到来自一双豹眼中射出的丝丝寒意,心中暗自冷笑:你终于发现太子对你的无视了?这就是我要的感觉,早晚还会让你尝到被太子嫌弃,直至抛弃的滋味,相信很快,我紫风就能免费看你这位不可一世的撼天虎如何暴跳如雷的好戏了。
他的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不屑的嗤笑。
……
紫风和撼天虎根据太子提供的东方诀一行的行进路径,将上百人马横向铺开,一路寻去。
可是足足行了一日,却丝毫不见幽冥圣人的影子,他们的人马四处询问,都没有问到一丝有用的消息,这令撼天虎大为诧异,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时,大路上迎面而来十几名身穿青色斗篷,面蒙黑巾的骑士,不知是谁家的护卫或者隐士,那些人目不斜视,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撼天虎扭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狐疑的光泽,随即驱马继续前行。
又一日过去,他们还是一无所获,撼天虎纳闷:“紫风,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啊,若是按照太子提供的路线,我们没有走错,可是为何不见他二人呢?难道他们打道回府了?”
紫风道:“不会吧,难道太子搞错了,他们根本不是去京城,而是转道其他地方去了?”
撼天虎恼火:“这让我们怎么找?他们若去探亲访友,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家家,一户户地去搜吧?”
紫风说道:“太子告诉我,他二人是分头从各自的住处出发的,期间在昙州附近汇合,然后沿着这条大路一路向西,应该两日到京城,可咱们就是沿着这条路向他们迎了过去,按说一日便可相遇,可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踪迹,这就奇怪了。”
二人正说着话,冯东却然赶来,他带来了一个更为古怪的消息。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东方诀和臧飞翼二人的确是沿着往京城的大道一路向西,可是,两日后,也就是紫风和撼天虎即将与他们相遇之时,他们却突然失去了踪迹,而方才查到,有人看见一胖一瘦,须发皆白的两位老者进了昙州城。
撼天虎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他们在昙州附近回合,向京城出发,不过一日,却突然回头返回了昙州?难道他们暂时不打算去京城了?”
冯东道:“他们若是在大路上行进,我们的人马都遍布四周各条道路,怎么都能遇见,可他们若真在昙州城中,咱们进昙州搜索,可就不容易了。”
紫风道:“不必进城,既然太子的意思只要拖住他们二人,不让他们进京即可,那咱们就守住昙州两个城门,若他们一直不出去,那反倒省了咱们的事。”
撼天虎点头:“嗯,既如此,便按照你说的,我带着冯东守东门,你去守西门,咱们分头堵住两个城门,亮他二人插翅难飞。”
紫风口中应:“是。”
心中却暗自冷笑:人家早就到京城了,你还是自己去昙州守城门吧。
……
而就在两日后,飞沙无影旦子阳突然来到太子府。
他问道:“太子殿下,您说派人前去拦截东方诀和臧飞翼的人马可曾出去?”
太子回道:“已经出去四天了,尚未回来,怎么,出什么事了?”
旦子阳道:“有点不对劲啊,今日午后王府来了十名侍卫,只有四个人进了王府,其余人等均守在府外,大概一炷香时间,进去的四个侍卫出来了两个,然后,跟府外的所有侍卫一同离开。也就是说,王府内留下了两个人。”
太子惊讶不已,问道:“可曾看出相貌?”
旦子阳摇头道:“看不出,这些侍卫十分古怪,全部都是身披青色斗篷,面蒙黑巾。您不觉得奇怪吗?”
太子瞠目,半晌,说道:“你的意思,是怀疑东方诀和臧飞翼化妆成侍卫已经进了翼王府?”
旦子阳默然额首:“子阳只是猜测。”
太子抬手猛然一拍额头,叹道:“没想到他们行踪如此诡异……坏了,那先前他们明目张胆地向京城行进,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借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只待我们上了当,他们突然乔装改扮,从其他路径来了京城,那紫风和撼天虎,岂不是白忙一场?”
旦子阳道:“只怕不仅如此,他们借太子爷的手,将您的左膀右臂调出,难道是故意为之?”
“你以为他们要有什么行动?”太子顿时紧张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翼王此次回来就是跟他抢皇位的。
旦子阳摇头:“不知,但是,只要有能干掉他们的机会,我们是绝不会放过的。”
太子眼球一阵无措地左右摇摆,须臾,说道:“那我即刻派人去寻紫风,让他们火速赶回。”
旦子阳点头道:“翼王令皇上如坐针毡,飞沙无影会尽快采取行动。若无其它事,子阳便告辞了。”
太子挥了挥手:“嗯,去吧。”
旦子阳走后,太子面色暗沉,缓缓在椅子上坐下,迅即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负手踱步,如今的太子,与他的父皇一样,亦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