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一位年长者道:“可不是嘛,听说当初先皇在世时就特别欣赏这位翼王,还以为会传位给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二皇子突然就登了基,从此翼王就不见了。”
有人捅了捅他,低声道:“慎言啊老伯,你不知道当年翼王为何逃走的吗?当今皇上的手段可是厉害的很呢,你这话小心被人听了去,你这全家的命还要不要了?”
老伯慌不迭捂了口,“对对对,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
在百姓嘈杂的议论之下,这上千人的队伍终于停在了从前的翼王府门前,众人翻身下马。
仰头看着门楣上高高悬挂的“翼王府”三字,乔铮顿时热泪盈眶,这是他十五六岁刚刚被封为福王时,先皇赏赐给他的府邸,他才住了几年,就与母亲逃了出去,如今一晃已是二十多年了,如今他终于敢堂堂正正地回到自己的家里了,只可惜,母亲已经不能再回来了。
见他动容,闵凤在身后轻唤:“王爷!王爷?”
乔铮惊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欣然笑意。
子虚上前扬声高喝:“王爷回府!”
顿时,双开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六名家丁,身后紧跟着六名府内侍卫,他们分列大门两侧,冲着乔铮倒头就拜,口中高呼:
“拜见翼王,恭迎王爷回府!”
乔铮昂首,一撩衣衫前摆,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时过二十多年,他终于再次踏入了自己的王府。
高兴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满心满肺都在惊叹,一颗小心脏欢然悦动。
从府门,到院中,从亭台楼阁,到小桥流水,府中一切如旧,与他刚刚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乔铮感激地对子虚说道:
“子虚啊,二十多年了,原来你一直在照顾着我的家。”
子虚恭敬额首:“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就盼着王爷能回来呢,如今,您终于回来了,子虚也不枉等了王爷这么多年。”说到此,他的眼眶刹时红了。
乔铮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最困难的日子,我们也熬过来,还能再难到哪里去?与其躲躲藏藏过日子,不如堂堂正正活一回。”
他转身对高兴说道:“高兴啊,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叫乔铮了,你师父我恢复本名——姬洪辰,当朝的翼王。”
高兴恭恭敬敬抱拳高呼:“高兴见过翼王师父!”
闵凤“扑哧”一笑,“翼王就翼王,师父就师父,哪有喊‘翼王师父’的。”
翼王笑道:“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闵凤道:“你就惯着他吧,仔细着别给惯坏了。”
“哈哈……”很显然,翼王心情甚佳。
高兴打量着王府内的恢弘建筑,亭台楼阁,啧啧赞道:“师父,您这宅子也太大了吧,您一个人住不孤单吗?”
热黑木笑道:“那不还有你吗?若非你让我们钻一回地洞,你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你师父还有这么一套大房子呢。”
高兴一拍胸脯,一脸骄傲地道:“我的功劳!”
众人在正厅坐定,丫头们上了茶水来。
欧阳说道:“王爷,打今日起,热黑木兄弟、闵凤,高兴,祖慕热蒂,就都住在王府中了,府中家丁共二十人,侍女二十人,巡逻侍卫轮班值守,日夜守护,每班不少于百人。另有百名侍卫随时待命。”
说到此,子虚接口道:“这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每人手中都有一根信号棒,一旦遇到紧急事情,他们会发出信号,届时,咱们的人马便可在最快时间赶到。咱们现在的第一要事就是谨防飞沙无影,若我没有料错,此刻飞沙无影和武德堂的人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窥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
翼王笑道:“想我姬洪辰,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做人也当堂堂正正,咱们今日如此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招摇过市,原本就是做给他们看的,就等着他们上门呢。想必现在皇兄和太子他们都应该知道了,既然我回来了,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高兴乐呵呵道:“没错,老话说的好:‘明人不做暗事’。师父放心,有我们在,必不会伤到您一根汗毛。我高兴此生最想做的事就是与天斗,与地搏,一身豪气闯四方,身为男子,不轰轰烈烈干一场,枉来世上走一遭。”
翼王大笑:“好,好啊!胸怀坦荡,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才是我的亲传弟子该有的风骨。”
祖慕热蒂立马接了口:“翼王叔叔,我祖慕热蒂也绝不比他逊色。”
翼王笑道:“没错,都是江湖儿女,英雄豪杰,此番你们攻打柳府,干的十分漂亮,改日你们也教教子虚叔叔,如何做霹雳球,让他也长长见识。”
祖慕热蒂笑道:“好,这任务就交给我了。咱们多做点有用的武器,以后肯定用得到。”
子虚道:“没错,如今边关战事吃紧,要能提供更好的武器,将士们作战时岂非如虎添翼?!”
……
一时间,空置了二十多年的翼王府,终于人气爆棚,热闹非凡。
果然不出所料,翼王回归之事,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在京城人尽皆知。百姓沸腾了,百官之间奔走相告。
皇宫之中更是乱了套,得知此事之后的皇帝惶恐不安,一时焦虑之下,病情加重,御医纷纷赶往寝宫,而太子则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只有晨郡王,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一顶轿子里,正在赶往翼王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