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就一番伟业?
看着赵岩那些人,如今风生水起,就连昔年他们看不上眼的商贾,如今都成了高山仰止的存在,要说他们一点儿想法都没,鬼都不信。
“那便如此,先知会大明一声,不日,本王便率大军南下,驰援大明。”李元景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孤身闯天竺的准备。
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李承乾就算再刻薄,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一个人在天竺厮混,总归还是会派些人给他,或者留些人给他的。
而且,届时的天竺,必然已经划归了大明的国土,安全倒是没有那么太过担心。
就这么说吧,除了李承乾想要他的命外,估计他想死都难。
再说了,李承乾当年只身闯西北,不也闯出了这偌大的成就?
本就不觉得自己不如人的李元景,还真没将这个当成一回事儿。
有了决议的李元景,效率还是很高的。
次日,他准备驰援大明的消息便传到了万俟璞的大营。
万俟璞倒是没有多言,只是再次将消息传回日月山。
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两日后,日月山。
普西偌等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
班师回朝的契苾何力倒是笑了笑,道:“这赵王倒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愚蠢嘛?这时候,他不管是留在原地,还是来日月山,都不合适。
还别说,也就南下驰援殿下,是他最合适的去处。”
“哼。”伊原峰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这家伙,也就是首尾两端,要是当初在和大唐的争斗中,他的位置明确一些,哪儿有今日之事?
说句难听的,只要当日他坚定一些,今日,这日月山,他不是来不得!
真要说起来,要怪就怪他自己!”
“你这话,说得倒是简单。”伊原锡闻言倒是笑道,“他是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面对权力的诱惑,抵御不了也是常理。
而且,人家也还算聪明,至少在这件事儿上,人家没犯迷糊。”
“犯迷糊?”伊原峰闻言,不屑地说道,“他倒是犯一个啊,估计万俟璞巴不得他犯呢。”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万俟璞估计就等着李元景犯迷糊。
他之前在那场大战中,本来就没立下多大的功劳,要是这会儿能拿下李元景,他铁定是愿意的。
“胡闹!”普西偌闻言,连忙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殿下的叔辈,岂能如此胡来?”
别看普西偌言辞有些言重,可若是真发生了那等事儿,这话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随口说说罢了。”伊原峰笑了笑说道。
“那此番怎么办?让他过去?”伊原锡问了一句。
一直没说话的王玄策,此时却是笑道:“为什么要拒绝?
这事儿,说到底,对我大明而言,其实是没有伤害的。
真要说伤到了谁,也许伤到大唐更比我大明多一些吧?
大唐的藩王,宁愿不回去,也要驰援大明,这再大义上,我们就没输。
若是真让赵王在天竺有所作为,那对殿下未来回大唐,更有裨益不是?
至于之前的不愉快,重要么?”
重要么?
这句话让众人都呆住了。
是得,重要么?
大家玩的就是政治,一时的得失,真不重要。
很快,众人相视一笑,也就同意了下来。
当然,同一时间,他们也将这个消息快马送给了李承乾。
不日之后,李元景率领着自己数千兵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如今的吐谷浑,一步便踏进了大明王廷的地界。
原本还以为李元景会在这个时候归唐的众人,倒是都被震惊了一下。
“赵王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啊!”杜楚客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
他们其实都明白,李元景这么干,最伤的还是李二。
比李元景将大赵王廷交给了李承乾,更让李二难以接受。
不过如此一来,李元景这辈子怕是回不了大唐了。
“不提这事儿了,耿国公快到了吧?”权万纪倒是没在乎李元景的决定,而是突然问道。
说到冯盎,众人也是一脸的无奈。
说起来,这都是他们无能,否则怎么可能会引来冯盎?
“快到了,按照之前快马送来的消息,耿国公一行,今日晚间就能抵达洮河郡。”王仁祐当即说道,“听说我们那位郡守,已经做好了迎接耿国公的准备。”
“许敬宗那老匹夫倒是鸡贼得很,知道冯盎是陛下派来的人,反应就是不一样。”
说着,杜楚客还看了权万纪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提醒权万纪,你瞅瞅,你们当初来的时候,许敬宗那老东西,可是动都没动啊?
权万纪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无妨,许郡守什么人,满长安都知道,和他计较,能把自己气死。”
对于许敬宗的为人,他太信得过了。
真的,就这号人物,和他较真,自己早晚得气死。
而且,他也不是讲牌面的人,相对来说,权万纪是这些人中,最务实的一人。
“那耿国公前来,我们要不要去迎接一下?”杜楚客也是一脸纠结地问道。
无他,许敬宗通知他们了,但他们和许敬宗又不是一路人,迟迟没有决议。
最关键的是,耿国公此番是来解决大唐被俘将士的,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脸上无光。
说到底,要不是他们折腾,大唐也不可能丢这么大的人,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些负罪感的。
“还是去一趟吧。”权万纪说道,“耿国公虽然和魏公交好,但极少参与这些事情,至于丢脸,本就是我们的问题,又何惧丢脸?”
对于他们的想法,权万纪其实也明白。
众所周知,冯盎在朝堂上,最信服的便是魏征,但魏征是坚定的太子党,他们有所迟疑,也就正常了。
当然,正如权万纪所言,冯盎虽然信服魏征,但在立储一事儿上,他是极其谨慎的,甚至,从未就此表过态,哪怕是冯智戴在此事儿上,也是三缄其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