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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写错了，是石科长，不是石局长）
“石处长，我们去见的人，真能弄到我们要的东西？”一个穿着灰色西服，戴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忍不住询问。
石科长刚刚提升为石处长了。
原本负责的事务暂时没什么变化，就是多了与顾笙联络的职责。
而众所周知的，顾笙这人特别好面子。
因此石科长这次在来之前就成了处长。
虽然升职了，不过这个升职历程让石学心中多少有些觉得不是滋味。
“起码能弄到一些吧！”石学也不敢打包票。
“那就好，希望能多弄到一些，就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中年人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的光芒。
在经历了与北边老大哥交恶，以及内部动荡之后，80年代睁开眼睛看向世界，发现已经和其他国家有了巨大差距。
现在北边除了人，什么都缺。
粮食，能源、技术，设备，缺的东西太多了。
现代化工业能力接近没有。
打个比方，现在连化肥设备和工艺都需要进口，而大部分钢厂的产量小不说，质量也根本不合格。
比如汉阳炼钢厂，现在还在用岛国1890年的钢铁设备。
至于汽车，零件完全是靠手搓，不合格率极高，可以说就是挑挑拣拣将能用的拼上。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北边有着一种狂热的对技术、设备的需求和引进。
就连法国已经破产的冰箱公司生产线都被打包带回去。
然而引进也没那么容易，哪怕现在跟西方国家正在蜜月期，能够进口一部分，但太贵了，根本拿不出那么多外汇来。
甚至向其他国家和世界银行借钱买技术和设备，储备外汇一度是负的。
因此用市场换技术，成了这个时期的主要方向。
不过这里面同样的问题很多，而且很多东西根本不是轻易就能换到或者买到的。
这个时候，上面召集了一些专家，讨论后列出一些现在急缺的设备技术。
他叫王卫国，就是这次过来的专家，周围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是他的学生。
他们都很好奇这次来见的是什么人。
“王教授，说话时客气一点，顾笙的脾气不太好。”石学想了想提醒一句，这些专家都有一股倔劲儿，他还真怕他和顾笙在什么事情上吵起来。
“放心吧，我知道。只要他能弄到那些东西，就是指着我鼻子骂我祖上十八代，我都不会生气。”王卫国笑道。
一路上王卫国不时打量两边，他对港岛不算陌生，不过也有很久没来了，这边越发繁华了。
而他的那两个学生则是一路有些痴迷的看着车窗外。
到了写字楼，到了顶层的办公室，就看到两个很漂亮的秘书坐在前台。
“约了顾先生！”
“老板在等你们！”一个秘书带几人进去，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一个很大的室内高尔夫球场，一些穿着西装的男子或站或坐在旁边。
虽然这些人的神色都很正常，但身上总给人一种冷厉之感。
而一个穿着条纹西服的年轻人正在打球。
“老板，人来了！”
“行了，你出去吧！”顾笙将球杆递给梁笑棠，同时吩咐：
“问问楼下的公司什么时候退租，把那改成保龄球场。最近六楼有两间公司不租了，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挪到楼下去，给他们免三个月的房租。”
毕竟总打高尔夫也是会腻的。
然后才笑道：“石科长，还有这几位有点眼生，进来说话吧！”
“是处长了！不然一个科长来见顾先生，太不给顾先生面子。”石学开玩笑道。
“那你可得谢我，嘴上谢太没诚意了……吃饭你也请不起，回头给我介绍个大波妹！”顾笙笑嘻嘻道。
这话石学接不来。
毕竟北边的风气还比较保守。
“这是王卫国王教授，这两位是王教授的学生。很多东西我也弄不清楚，由他们来说比较好！”石学转过话题道。
“进来说话吧！”顾笙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天养生，将阿夜叫来！”
毕竟自己那么忙，哪能把太多心思放在上面。
阿夜最近除了高桌那边，就没什么其他事情了，高桌那边的事又不多。
可以给她加加担子。
进了办公室，顾笙坐到沙发上。
“几位坐吧，坐下慢慢说！”
王卫国直接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来：“顾先生，这些都是我们急需的。”
“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这个是最主要的，数量越多越好……还有新型的炼钢设备和技术，大型发电机组技术，高炉技术，轴承……”
实际上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现在正在跟德国那边谈。
但太贵了，如果能在顾笙这里弄到是最好的。
“靠，你们以为我是机器猫啊？”顾笙看到那一沓文件就头疼，指了指石学道：“你们要这么多，得加钱啊！”
“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实际上顾笙之前谈妥的条件中，弄到这些东西是要收钱的，哪怕是骨折再骨折再骨折。
毕竟他赚钱也不容易，都是血汗钱。
然后又对王卫国道：“你先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标出岛国有的技术，过些日子我要去岛国一趟。”
王卫国是个实干的人，也不说废话，直接拿起资料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时候国内的一些专家都是通学，因为人才太少了，一个人精通多个方面。
何况这些东西他之前就跟其他专家讨论过，自然对情况很了解。
王卫国两个学生在一边打量顾笙，感觉对方比自己还小不少，这么大一间办公室专门用来打高尔夫球。
心中说不羡慕是假的。
过了一个小时，阿夜才赶过来，衣服袖口还有一点血迹。
刚刚她在深水埗处理一点小问题。
“阿夜姐，怎么杀气腾腾的，有人惹你了？”梁笑棠迎上去道。
“一点儿小事，笙哥呢？”阿夜说话之时，神色很快就柔和下来。
“在里面！”
“那我先进去！”阿夜冲梁笑棠点点头，让保镖在这等着，自己推门进了办公室。
那两个学生正在打量顾笙，就见到推门进来一个穿着短裙和白色衬衣的短发女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神色柔和，但身上总有一种冷冽感。
至于阿夜那一头蓝发，倒是被她染回黑色了。
“笙哥！”
“阿夜来了，坐！”
“这是石处长，北边来的。这个是王教授！”
阿夜点点头。
跟着顾笙以来，她也算是各路人马都见过了，因此也没多少诧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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