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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报纸与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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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布兰迪不慌不忙地穿上白色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问:“我没有叫客房服务,有什么事吗?”

    “不是客房服务,先生,”门外传来了旅店老板的声音,“是舒尔茨先生要我给您传话,请您到史密斯菲尔德酒馆会面。”

    “舒尔茨先生?”布兰迪有些疑惑,有些想不到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略微犹豫一会儿,布兰迪扬声说:“如果舒尔茨先生还在,告诉他,我很快就过去。”

    瓦伦丁,史密斯菲尔德酒馆。

    布兰迪推开酒馆已经有些老旧的木制店门,吱呀作响的声音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

    布兰迪立刻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了。以前,不认识他的人一般只会看一眼,然后便视而不见,认识他的人则会友善地点头致意,或者直接向他打招呼;而现在,几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不少不正常的火热,就好像在看一沓行走的钞票一样。

    “淦!我现在改主意了,等机会合适了,我一定得想法子找找那位大小姐的不痛快。”布兰迪恶狠狠地想着。

    金•舒尔茨今天将亮灰色的西服外套换成了相同颜色的阿尔斯特大衣,依旧和与布兰迪第一次见面那样倚靠在吧台上,一口口啜饮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舒尔茨见布兰迪走进酒馆,展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喊道:“嘿!布兰迪!这里!”

    布兰迪一脸黑线地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扎啤酒,说:“小声点,医生,你是打算把整个镇子的人都招惹过来吗?”

    “哈哈哈哈,”医生笑道,“我看了最新的报纸了,你小子可是出大名了。”

    “可不是我啊,那个枪手名叫比利,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布兰迪矢口否认。

    “在我这就别装啦,”舒尔茨压低声音,说,“虽然名字对不上,但是骑着巨大的黑马,以及那张画像,都足够说明那个人就是你,也许别人看到你,只是怀疑,但是在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眼中,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比利就是你,布兰迪•芒尼。”

    布兰迪有些泄气,狠狠灌了一口啤酒,说:“我就弄不明白了,那张画像画得一点都不像我啊,而且就算是骑着巨大黑马,那匹马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大骊啊,你是怎么这么肯定的?”

    “干我们这一行,就要练就一双好眼睛,”舒尔茨神神秘秘地说,“在无法留下照片影像的情况下,犯人的样貌只能通过目击者的描述画影图形,而目击者的描述会有一层失真,画师的笔又会造成一层失真,警方的专业画师还好,那些报社的三脚猫画师画出来的玩意更是不堪入目,但是,我们往往就是要在这种条件下,辨认出犯人的真面目,然后把他们绳之以法。”

    “所以,你用你观察罪犯的专业眼光,成功确定了我就是比利?”布兰迪没好气地说。

    “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布兰迪,”舒尔茨笑着打哈哈,“我只不过是略微把工作中的技巧运用到了日常生活中而已。”

    “呵呵,我可真是谢谢你,今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布兰迪一点笑意没有地干笑两声。

    “诶,说真的,布兰迪,你和康沃尔家的那个大小姐,进行到哪一步了?”舒尔茨凑近了些,一脸八卦地问。

    布兰迪有些懵圈:“什么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是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啊,说说呗。”舒尔茨笑得像只老狐狸。

    布兰迪有些急了:“我跟那个大小姐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我说过了,比利小子不是我,我不是比利小子,我跟比利小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似乎是布兰迪的声音大了些,他话音落时,发现原本还蛮喧闹的酒馆此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这边,目光里蕴含着莫名的意味。

    布兰迪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喝了口啤酒,平复了下内心的无名火气。

    “比利小子,”舒尔茨一边摇晃着杯中的酒浆,一边微笑着说,“不错,很西部的称号,老实说,我已经抓过很多名号里面有类似‘小子’或者‘男孩’字眼的家伙了,你确定不改改?”

    “唉,”布兰迪已经无力反驳了,只能叹了口气,“这是情怀。”

    “好吧,我向来尊重情怀。”拥有强烈家乡情怀的舒尔茨先生点了点头。

    布兰迪干掉了自己的啤酒,又要了一扎,说:“好了,舒尔茨先生,我想,你叫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听流浪枪手和资本家小姐的邂逅故事吧?”

    “如果就是呢?”舒尔茨一脸微笑地看了眼布兰迪,见他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端正了下态度,说,“咳咳,好吧,不开玩笑了。我听说,你最近在寻找新汉诺威州的‘第七代’教派的传教士?”

    “没错,”布兰迪点点头,“上次虽然抓了一个,也足够我直接晋升到老兵级别,但是我感觉这些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感觉很对,”舒尔茨说,“‘第七代’教派在当下充斥在这个国家中的所有邪教里,也就比势力最大的切罗尼亚教略逊一筹,他们的首领,维吉尔•爱德华兹,也可以称他为‘牧羊人’,是个天才级别的演说家和施虐狂,他用他自己抽大麻和鸦片时悟出的邪恶教义蛊惑了一大批迷途之人死心塌地地为他服务,而且,据说,他们最近有大动作,要知道,那个疯子非常支持用武装斗争的方式‘净化’这个世界。”

    “那可不是我能解决的,就算加上你和姜戈也不行,”布兰迪对于自己这一方的实力认知得非常清楚,“不过,我觉得,如果能够适当地剪除他的羽翼,那么,一头失去了翅膀的老虎,也就只是一头受伤的老虎而已了,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布兰迪,”舒尔茨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说,“我最近探明了他们的另一位重要成员,伯大尼•德拉梅尔的动向,她最近在安巴里诺山及其附近区域大肆集合教众,不知道在做什么。”

    布兰迪拿起那页纸,展开看了看,点点头,把那页纸塞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说:“你要什么?”

    “10%的赏金就行。”舒尔茨干掉了自己杯中的威士忌。

    布兰迪拍了拍舒尔茨的肩膀,一边离开吧台,一边说:“很合理,谢啦,舒尔茨先生。”

    “小心些,布兰迪,”舒尔茨提醒道,“你抓捕了俄巴底亚•费奇,已经吸引了那些疯子的注意,我只能探听到他们的位置,但是他们的目的没人知道,小心那是专门针对你的。”

    布兰迪轻笑一声,回应道:“放心吧,舒尔茨先生,那种场面,我还是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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