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帮派,这才有了第二个归宿。”
蓝尼点燃一支烟,给布兰迪也递了一支。布兰迪深吸一口烟卷,问:“离家那年你多大?”
“十五吧。”
“不该是离家的年纪啊。”布兰迪感叹道。
“有什么办法,”蓝尼无奈地笑笑,“十五岁也不是该死的年纪吧。”
“倒也是。”布兰迪点点头。
“我现在只是想我妈,”蓝尼的眼眶里似乎有莹莹泪光,“她一定恨死我了。”
“母亲永远不会恨自己的孩子的,”布兰迪安慰道,“她只会比你想她更想你。”
“借你吉言吧,”蓝尼抹了抹眼睛,笑了笑。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听着有些遥远,但很清晰。不多时,马蹄声变成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嘿,小伙子们,”亚瑟双手重重拍在蓝尼和布兰迪肩上,说,“在聊什么新鲜话题呢?”
布兰迪笑着对亚瑟的胸口捶了一记,说:“不是让你带点皮尔逊的心头好吗?你空着手是几个意思?”
亚瑟神秘地笑了笑,伸手从包里掏出一瓶之前皮尔逊给他们分享过的海军朗姆酒,悄声说:“我趁皮尔逊方便的时候顺出来的。”
“牛逼啊你,这都能被你翻出来,我之前可是把他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可连半瓶威士忌都没搜出来。”布兰迪一把抢过酒瓶,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塞就灌了一口。
“这是啥东西?”蓝尼有些懵。
布兰迪也不回答,只是把酒瓶子递给蓝尼,说:“你尝尝就知道了。”
蓝尼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下一秒脸颊立刻涨红,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吐出来:“我去,这什么鬼东西?医用酒精吗?”
亚瑟一边嘲笑蓝尼的狼狈,一边为他解答道:“这是海军朗姆酒,皮尔逊的心头好,没别的特点,就是烈,够劲。”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是不是瞬间就暖和起来了?”布兰迪问。
蓝尼活动活动脖子,仔细感受了一下,惊讶道:“还真挺管用的!”
“是吧。”布兰迪笑了。
在布兰迪和蓝尼两个小年轻正玩笑时,亚瑟拿出望远镜观察伊莎贝拉湖附近的情况。和过去几天的一无所获不同,这一次,他发现了异常。
“嘿,快来看!”亚瑟低声喊道。
布兰迪和蓝尼听见亚瑟的话语,知道他有所发现,立刻也进入状态。
布兰迪抢过亚瑟手中的望远镜,向亚瑟所指的方向看去。
伊莎贝拉湖畔,一个庞大的白色身影正缓缓移动,如果不是它异于周围环境的行动,在人的视野里,它的身体就像一块长着茂盛雪苔巨大石头。它步履不急不缓,颇有悠然自得之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山上有三双眼睛正紧盯着它。
布兰迪放下望远镜,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亚瑟问道:“那应该就是你说的传说白野牛吧?”
“错不了。”布兰迪答道。
“果然如你所说,是头难得的动物,”蓝尼说,“怎么样?你有计划吗?”
布兰迪看看三人身上的武器装备,略一思索,说:“有了,咱们到时候就这样……”
伊莎贝拉湖畔。
巨大的白色野牛悠然自得地在湖边散步,时不时地埋头啃食隐藏在雪中还未冒头的嫩草和草根。
突然,山中传来一声呼哨。
白野牛抬起头,还没怎么反应,脖颈就被一根坚韧的绳子死死套住,它立刻开始下意识地反抗,源自本能的反抗力量立刻有了作用,差点把拽着绳套的蓝尼从马背上拽下来。
“亚瑟!”蓝尼立刻大喊。
话音未落,又一根绳子不偏不倚地套中了白野牛,并立刻把几乎一边倒的局势勉强维持在相持状态。
“布兰迪!快点!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亚瑟也没想到这畜牲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凭他的力气也只能保证短时间内与之相持。
布兰迪闻言,也不答话,手持双管霰弹枪拍马而来,绕到白野牛正面停马,枪口对准白野牛的面门就是两枪。
尽管布兰迪知道这两枪不足以让白野牛立时毙命,立刻掏出削短型霰弹枪准备接着补枪,然而他没料到的是,自己只有开那两枪的机会。
白野牛脑部中了两枪,重伤之下的它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挣扎得更厉害了。布兰迪的马受了惊,要不是布兰迪另一只手死死拽着缰绳,他就要被甩下马来;蓝尼哪能经受得住如此大力,握绳子的手下意识一松,绳子就脱手了;另一头的亚瑟则因为紧紧拽着绳子硬是被白野牛带下马,拖拽了一小段距离才实在撑不住,绳子脱了手。
“亚瑟!”布兰迪和蓝尼惊呼,立刻赶到亚瑟身边。
亚瑟咳嗽两声,说:“没事,没事,我缓一会儿就行,你俩快追,我待会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