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到的一样,懒懒散散,听不出一点正经。.z.br>
他在国外待久了,中文听起来有些生疏。
非宜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听那天在生日宴上的话,应该是和傅家有点关系?
「那是别人的事了。」非宜冷淡的接话,下意识的和傅誉景保持了距离。
傅誉景见状就笑了,「该不会是傅时渊和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觉得我这么吓人的吧?」
傅誉景看起来越人畜无害,就让非宜越加警惕。
她现在和傅时渊这个反派在一起了,那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反派,恐怕就另有其人了。
傅誉景……
说实话,要不是心里本能的不信任,非宜还真就对这个看起来儒雅的男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般人很难把他和坏人联系在一起。
「你吓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傅璇听到这里的动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很自然的就搭在了傅誉景的肩上,从中把傅誉景和非宜两人隔开。
「你担心我会抢了你弟弟的女朋友?」傅誉景眉梢抬起,从侧面看着非宜。
这张脸,真真是长得极好的。
很符合他的要求。
傅誉景沉着眸,眼里的情绪骤转。
把这么好的实验对象拱手让人,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赶紧走吧,让他看见我这个姐姐可就不好做人了。」
傅璇推着傅誉景的肩膀,执意要他离开。
「小鬼头,下次见。」
傅誉景迈着步子,回眸看了非宜一眼。
那一眼,充满了热望,就像是……老虎迫不及待的对自己的猎物摩拳擦掌。
这一眼,让非宜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说她刚才没法确定傅誉景的意图,那这下,就可以完全确定了。
她被盯上了。
她明明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交集,又怎么会被盯上呢?
这是非宜匪夷所思的一点。
非宜今天几乎是一整天都没看到傅时渊,去办公室没看到人,消息也没回。
好像很忙。
*
夜风席卷,带来刺骨的寒。
这里是a市的边界,昼夜温差很大。
这里,是黑市。
「现在白阎王出现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在黑市待了。」
「去了白阎王的地盘,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很多。」
「白阎王一向宽厚,那才是我们想要的话事人。」
「支持白阎王!」
「支持白阎王!」
「支持白……」
叫嚣的声音在傅时渊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许祁原让手下搬来一张凳子,给傅时渊坐下。
傅时渊就是这么随意一坐,便横生出了高高在上的王不可侵犯的气息。
傅时渊坐在那里,就是王的象征。
黑阎王的地位,可从来都不是靠嘴得来的。
这些年无边无际的厮杀,不断的稳固着傅时渊在道上的地位。
像今天这种早有预谋的庞大的异军突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白阎王让手下混入其中带节奏,唆使了不明所以的人进行了今天这场反抗。
在这个非黑即白的时代,固有印象让他们认为,白阎王就是好的。
黑阎王这些年残暴无情,让不少人望而生畏,也让更多的人起了想要策反的心。
只要他们所有人团结一心,区区一个黑市,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现在一心只想去投奔白阎王,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们忘了黑市起叛乱时,是谁派人出面清楚异党、维持秩序。也忘了刚出来做生意的时候,是谁提出一条条的政策扶持。
到底是他缺乏管教了。
傅时渊笑了一声。「想去?可以。」
许祁原立即让人拿出一沓字据在桌面上摊来,「在上面签下了字的,就可以走了。」
字据上面也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今日凡是投靠他方的,此后永不能踏入黑市,违者,死。
刚才那些大声叫嚣的人,远远地看到这句话,立刻就犹豫了。
他们这些年在黑市也赚了不少,现在是想去寻些新的门路,可没说不回来啊!
万一在白阎王手下混不下去,黑市也回不来了,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行人盯着字据看了好久,没一个人敢下笔的。
但他们不签的话,今天的所作所为就算是违反了黑市的管理条例,是要得到重罚的!
傅时渊至始至终倒是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那张面具遮得严实,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黑市人来人往,最不缺的,就是人。
但傅时渊眼里容不得沙子,今天如果他不出面,「黑阎王」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
「黑阎王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