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呢?
他只是个冒牌的傅家的继承人,没资格留在这里。
就在阮雁和傅老太太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男声打断了他们。
「别吵了。」傅誉景看着阮雁的眼睛,失落又不舍,「妈,你不是一直想我去国外上学吗,我去就是了,过两天就走。」
他也是在那时候才明白,原来,一直疼爱他的妈妈,早就计划好了等他出国以后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接回来。
只是现在不凑巧,他还没走。
阮雁迟疑了好一会,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她仰着头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连背影都显得落寞。
她只回了一个好字,傅誉景也转身上了楼。
他安安静静地收拾好行李,没过几天就坐上了出国的飞机。
他这几天分外安静,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阮雁道别。
「哥哥再见,等你回来。」年幼的傅时渊对着飞机不停地挥手,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阮雁趴在傅爸爸的脸上,已经泣不成声。
这种分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小景这孩子一直都很听话,他肯定是知道了,他很聪明的,什么都知道的……」
就算不是亲生的,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早就胜似了自己亲生。
阮雁不是没想过把傅誉景送回他自己的父母身边,当看到那则死亡声明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呆滞的。
她的小景才十二岁,要如何承受这种双亲死亡的悲痛?
可是两个孩子,注定无法做到公平公正。
加上自己的秘密任务繁重紧迫,她不得不出此下策,把傅誉景送走。.z.br>
「小渊,走,回去妈妈帮你擦药。」
阮雁拉过年幼的傅时渊,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她每天晚上一看到傅时渊身上的伤,就心疼得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
她再不把这个孩子接回来,那帮人会把他活活地打死。
常年被人贩子毒打,让傅时渊初到傅家时,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阮雁第一次替他上药时,傅时渊以为她要打他,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却没有挣扎。
「小渊,你很怕我吗?」阮雁看着那些伤口,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极力捂着嘴唇,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怕,可是你说了,你是我的妈妈。」
年幼的傅时渊眼神破碎又期待,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的相信。
书上说了,妈妈是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
那他就再相信最后一次吧。
只是好景不长,傅时渊才来傅家没几年,就收到了父母去世的消息。
他们在去往国的途中,出了事,连尸体都被炸得面目全非。
怎么会遇到爆炸呢?
真正的原因无从得知。
只是从那以后,傅时渊被傅老太太整日整夜的骂扫把星,整日整夜的做和以前有关的噩梦。
醒来以后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子和父母的黑白照片。
他有什么理由沮丧呢?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傅老爷子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沉痛的消息,一夜之间病倒了。
公司和私下的产业无人照顾,傅时渊不得不临危受命,用他那还未丰满的羽翼,扛起整个傅家的存亡。
他是怎么踩在人心的尖刀上行走,如履薄冰的呢?
只有傅时渊自己知道。
而傅誉景,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几年。
他不曾回来看过,也不曾管傅家开口要过钱。
或许,无形之中,他是想证明什么。
「好久不见啊,弟弟。」
傅誉景主动来到傅时渊面前,眼里盛着清晰的笑意,「这次我也给你带了份礼物,算是庆祝你心有所属。」
傅誉景让下属把礼物拿过来,继而笑道:「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倒是把家里的产业管理得风生水起啊。」
「哦,听说个人的发展也不错,都混到影帝了啊。」
傅誉景意味不明的感慨,终于注意到了旁边的非宜。
「你就是非小宜吧?今日一见,果然漂亮,怪不得会俘获我这个弟弟的芳心,就连我看到了都有些动心呢。」
「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傅时渊神色冰冷骇人。
他看着傅誉景,眉心凝起厚重的冷意,冷飕飕的目光如同利剑,仿佛要刺进傅誉景的骨头里去。
「我只是随口说说,这怎么还维护上了。」
傅誉景笑了声,眼里的散漫深不见底。
他过去,特地拜访了一下木君年。
「木老爷子,久仰大名。」
木君年的神情并不好看,他已经预知到了傅誉景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果然,下一秒,傅誉景就道出了一意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