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村民闻讯都往这边聚了过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住在山脚下的刘婶和村里的几个大汉都集中跪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大家伙来评评理啊!我好心去给他木君年送糍粑,却被他木君年倒打一耙,说我拐卖他的外孙女!”
刘婶扑腾着捡起地上掉落的碗,顺势把撇清罪名。
她又是哭喊又是大闹的,引得周边的村民都聚过来看热闹。
木君年帮非宜小心翼翼地撕掉缠在嘴上的胶带,沉声叮嘱她:“小宜,你要记住,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只要自己不心虚,就没什么好怕的!
非宜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来擦嘴。
木君年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刘婶哭闹。
“老木,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也是好心,被你这么倒打一耙以后,谁还敢往你家去送吃的呀!”
“是呀是呀!这好端端的,人家刘婶拐卖你外孙女做什么呀!你这样可是寒了人家刘婶的心!”
村里跟刘婶关系好的都纷纷站出来说话,风向很快就往一边倒。
“这么多年,你刘婶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我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你能把算盘打到我外孙女头上,我就能当众撕破脸皮!”
木君年脸色阴冷发寒,“我外孙女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上你家去搜,到时候搜出点什么东西,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婶一听,这还得了?!
立即连滚带爬的往家里赶去了。
留下几个大汉当众处刑。
“如果不是心虚,还跑这么快?”非宜扬声道,“我手上的勒痕和嘴上取下来的胶带就是他们绑架我的证据!”
村民们一听,也有点动摇。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老木功夫得了,至于要演这一出去诬陷她刘婶?”
“对啊,老木平时也没少帮咱们干活,倒是她刘婶,心眼一向小得很!会这么好心给老木家送糍耙?”
“我看这几个大老爷们铁定也跟着刘婶为非作歹去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几个大汉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面上半点羞愧都没有。
要不是这种生意来钱快,他们才不会跟刘婶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警察是和傅时渊一起赶到的。
警察在刘婶家抓了不少人,那几个试图拐卖非宜的大汉也被带走了。
警察对非宜再三道谢,非宜不敢居功,把功劳都推给了木君年。
傅时渊看着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非宜,也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什么。
这次不受控制的反应不比之前的弱,傅时渊就差开直升机赶过来了。
“小傅,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忙工作?跑来这里做什么?”
木君年还不知道傅时渊和非宜之间的羁绊,对于和警察一起出现的傅时渊很是疑惑。
“哦是我让他来的。”非宜出来打圆场,“外公,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叨扰您这么久,要走的时候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今天到处找木君年,就是想好好跟他道个别的。
十天半个月过去,非宜练的武功也渐渐有了雏形。
只是武术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像非宜这种半路出家的,顶多只能学个三脚猫的功夫。
防身倒是不成问题。
木君年一听,脸一下就黑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
下次再来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放心吧外公,我有空会常来看你的!”非宜眨眨眼。
木君年不愿意再看她,嘴里有些幽怨的说:“当初,你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木君年眼神有些落寞,自从那次以后,他唯一的女儿,再也没有回来过。
非宜有些愧疚,今天是妈妈的祭日,她选在今天走,似乎有些不合适。
非宜眼神有些游离,忽然看到了门外经过的小土狗。
“外公,我来这里这么久,怎么没见到过妈妈生前养的狗啊?”
剧本里,木文华的狗出场极少,非宜隐约记得,应该是养在了木君年家才对。
“你说鸡腿啊?”木君年的精神提起了点,“半年前跟我去后山踩草药的时候,跑丢了。”
鸡腿是木文华养了多年的金毛,养的时候遭到了非建国的反对,木文华只好把狗暂时寄养在自己娘家。
这狗这么久没回来,遭遇了什么事也是可想而知。
木君年一直为这个事情自责不已。
女儿和那小家伙,他终究是一个都没有留住。
木君年不愿意再提及往事。
他深知,外孙女如果要走,终究也是留不住的。
“今晚后山会有流星雨,你们年轻人可以去看看,有小傅陪着你,我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