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建国看在眼里,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芊芊就是懂事,非小宜,你要多跟你妹妹学学。”
非宜没作声,倒是欣然收下那只鸡腿,“嗯正好,我带去给妈妈养的狗吃。”
非宜说着,就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花花的塑料袋,把那只鸡腿倒了进去。
“不过,”非宜话锋一转,“妈妈养的狗怎么配吃这么好的东西呢,还是留给妹妹吧。”
众目睽睽之下,非宜把那只鸡腿倒回了杨芊芊的碗里。
空气中混合着鸡蛋的恶臭,有些刺鼻。
非宜端详着那个塑料袋,一脸无辜的说:“呀,这个袋子是芹姨装了臭鸡蛋的吧?有些臭鸡蛋往往是臭而不自知的,真是不好意思,我没看仔细。”
非宜笑眯眯地拍了拍杨芊芊的肩膀,“妹妹这么乖巧懂事,怎么会嫌弃芹姨呢?对吧?”
这话杨芊芊根本就没法回答,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杨素芹听出来了,这个没人要的臭丫头是在内涵她和她女儿呢!
她咽下肚子里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委屈地拉了拉非建国的手臂,“建国,是我不好,做的饭菜不合小宜的胃口,所以小宜才……”
“你这个逆女!怎么跟你妹妹和阿姨说话的!”
非建国早已怒火中烧,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扬起手就要打非宜。
非宜戏谑的勾唇,也放下筷子,拿杨素芹当挡箭牌,“芹姨,快救我,我爸要打我!”
她装出害怕的样子,在杨素芹身后左躲右躲,杨素芹的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
杨素芹一口饭还在嘴里没咽下去,这么一折腾,差点就要吐了。
她巴不得这个臭丫头被打呢!又怎么会护着她?
非建国那一巴掌举棋不定,一边是护情人心切,一边是火气不停的往上冒。
“芹芹,你这是做什么!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儿子呢!”
一心想要儿子的非建国败下阵来,放弃教育这个逆女,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非宜收起害怕,嘴角划出一抹冷意来。
她差点忘了,妈妈在医院病危的时候,非建国这条狗正带着情人产检。
“建国,文华姐不是也在这个医院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一个要死不死的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一天到晚除了知道花家里的钱还知道干什么!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儿子,万一那个疯女人想对你做什么怎么办?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养胎,处处替她着想做什么?芹芹,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心底深处的记忆沉沉地刺痛了非宜。
等着吧,非建国,你欠的债,你全家来还!
非宜干脆利落的回到房间,结束了这场闹剧。
非建国在客厅大发雷霆,但都与她无关。
与此同时,门外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傅时渊摘掉口罩,那张幽冷绝美的脸上冷意逼仄。
“傅爷,你大晚上来这里是?”
跟着一块来的许祈原一头雾水,他并不记得傅爷来过这里,可偏偏这位爷身体就像有自动导航似的,大晚上从片场摸到了这个黑灯瞎火的小区。
“傅爷,你是说……那个女人遇到危险时,你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去救她?”
许祁原觉得荒唐,但这话是从傅时渊嘴里说出来的,他不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