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问:「什么意思?」
白叔禹揉着手腕说:「我的内功怎么样?」
「稀烂。」
「对啊,」白叔禹重新坐了下来,「饶是我招数精湛,可是没有相称的内力支撑,我想请翡翠你点拨我一下。」
「你……」翡翠说,「招式也稀烂。」
说话真不留情面,白叔禹翻了个白眼,说:「我这套打穴笔是跟玲儿姑娘学的,但是她没教我内功。我的内功是根据我爹留下的《后天气》练习的。」
「后天气很适合没有基础的人练,如果你想再进一步,何不去让玲儿姑娘教你?一般功法与内力是相配的,我修炼的内功可能不适合你。」
白叔禹为难的说:「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嘛,她有自己的难处,没教我。」
「上次?」
「上回咱俩过招的时候。」
「忘了……不过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白叔禹听到这个话,一拍手中的扇子,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
说完,站起来冲翡翠深施一礼。
翡翠问:「你这是干嘛?」
「想来翡翠你还不想收徒弟,你就当我是你的学生,我行个弟子礼而已。」
翡翠实在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好像也没反对,她对白叔禹说:「盘腿坐下。」
「啊?现在就开始?」
「恩。」
「就坐地上?」
「恩。」
地上不算干净,白叔禹穿了一身白衣,整个人跟从面缸里捞出来的一样。但是老师这么说,当弟子的也不好反驳,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翡翠又说:「离我近一点,我一只手能够到的地方。」
白叔禹只好往翡翠那边挪了挪。
「跟着我说的做,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没让你动,你千万不可以动。」
「如果动了呢?」
「走火入魔。」
「……我觉得我还是去准备准备再练。」
「闭眼。」
白叔禹只好闭眼。
「把内力都散了,」翡翠说着,伸出手指点在了白叔禹眉心,「继续散……好,闭气,丹田运气,再运,好,气冲谭中穴。」
做完气冲谭中,白叔禹突然觉得一阵反胃,身体不由得痉挛,感觉肚子瘪下去一块,冷汗从各个毛孔里窜了出来。但是翡翠没让他睁眼,他也只好忍着。
翡翠继续说:「再冲一次。」
来来回回冲了三次谭中穴,翡翠才让他睁开了眼。
白叔禹发现自己头痛的要命,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问:「翡翠……我现在恶心想吐,头疼,手上没力气,这是正常现象吗?」
翡翠点了点头:「废掉自己的内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啥玩意儿
?!」白叔禹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自己偷偷练了好几年才有点儿内力,刚才那几下,翡翠就让他给废了??暗暗运了运起,丹田里果然渣都不剩了。
翡翠淡定的说:「我这套内功叫‘蛇心,不可与其他内功同时修炼,所以才让你废掉现在的内功。」
白叔禹哭笑不得:「那你早说啊……」
「是你坚持要练的……而且,你那点内功,废掉就废掉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白叔禹欲哭无泪,近乎央求地说:「老师,咱们商量商量,接下来练之前,你把目的和后果先跟我讲了好吗?」
「好,」翡翠说,「回去休息三天,这三天不要干体力活……男人的话,保好肾水。这几天不要往青楼跑了。」
白叔禹艰难的将盘着腿的伸直,愁眉苦脸地说:「我哪有那个力气……」
…
莲容再次进入陈玲儿的书房的时候,陈玲儿依然愁眉苦脸的。
「玲儿姑娘,歇息会儿吧,看你发了一天愁了。」莲容一边说着,一边给陈玲儿身边的火炉添上新柴。
陈玲儿停下手头的活,问:「三公子呢?」
「三公子刚从翡翠小姐那儿回来。」
陈玲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快要黑了,她皱眉问:「刚回来?」
「是啊,出来的时候说自己腰酸腿疼的,干了什么体力活一样?」
「啊?」陈玲儿更加想不通了,「干什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