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谋。以后白家家主的位置,就得让老三来坐了。白仲炼也合适作家主,但他并非自己父亲亲生,而且,还有别的原因。
心情陡然放松白雪言难得露出这个年龄的女孩儿该有的笑容,她没再往卧室方向走,而是轻轻斜靠在连廊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客厅方向,心里琢磨着什么。
白仲炼站在一旁,小声问:“怎么了?”
白雪言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就是想……以后家里的事可以完全交给你和老三了,突然就觉得可以好好休息了。”
白仲炼一只手轻轻抚在白雪言肩头,柔声说:“你本来就不适合当家主,这些年,难为你了。对父亲,对我们兄弟三人,对整个白家,你都无愧于心。”
白雪言轻轻拍了拍白仲炼手背,问:“等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你要做什么?”
白仲炼有些疑惑,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白雪言转身看着他,郑重地说:“你要去西域,找你的亲生父母啊,你忘了吗?你小时候经常说的。”
白仲炼忍不住笑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听说前几年西域不太平,连年战乱,怕是找不到了。小时候提了几嘴,没想到你一直记着。”
白雪言站了起来,说:“你们的事,我都记得。”
嵩山少林寺,大清早,山门就被人砸的砰砰响。正在扫院子的小沙弥急忙打开山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道士,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老头眼睛瞪的滴流圆,年轻人则一脸抱歉地看着小沙弥,似乎是在说:见谅。
“阿弥陀佛,张道长,您这是……”小沙弥话还没问完,老道士已经一把推开了他,闯进了院内,并且大喊:“智诚!老秃驴!出来!”
几个高大壮实的和尚听到前院的喊叫声,都拿了齐眉短棍冲了出来。
一个大和尚高喊:“何人扰我少林清净?!”
喊完,看清了院里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脸上的盛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张道长?您这是?”
“让你师傅出来!”
“师傅正在闭关,下午才能出来。”
“闭关!闭关个屁!道爷我也是闭关半道儿出来的!老秃驴!你赶紧出来!要不然我拆了你这少林寺!”
“阿弥陀佛。张道长,出家人,不可动怒啊。”
一声洪亮的佛号,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和尚慢慢走到了前院,正式智诚大师。
张道长看到智诚,一步抢过去,一手就拉住了老和尚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老秃驴,你干的好事!”
智诚先是挥退了其他和尚,等小和尚们走光了,智诚咬着牙瞪着眼说:“张成庆!你要是再跟我瞪眼,我拔了你胡子!”
张成庆怒极反笑:“老秃驴我问你,乔飞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毒死的,我知道怎么了?”
“被谁毒死的?”
“这我哪知道?”
“你个老秃瓢子跟我耍滑头?”
智诚看了一眼四周,甩开张成庆的手,说:“屋里说,让小辈儿们看到。”
禅房内,张成庆与智诚相对而坐,年青道士一脸尴尬的坐在一旁。
张成庆恶狠狠地说:“乔飞不该死,当年的事,乔飞都不该掺和!多好的一个人,要不是你撺掇他管这事,他也不至于死!”
智诚叹息一声:“老衲只是个和尚,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能想到十八年后的事?”
“你!”张成庆更生气了,“现在怎么办?当缩头乌龟?不给乔飞个说法?”
“怎么给?人都死了,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李凤瑶!”张成庆心直口快。
“证据呢?”
“前几天莫长风传信儿了,他也中毒,但不致命。这是什么?这是警告!那除了李凤瑶还能有谁?”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找得到李凤瑶?”
说完,张成庆也不吭声了,但依然气鼓鼓的,像是随时能跟人拼命。
智诚恢复了先前得道高僧的样子,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牛鼻子,你我都是出家人,本该六根清净。十八年前咱们尽力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吧。我老了,你也老了,折腾不动了。前几天长风楼派了三个姑娘出来,他们要自己调查,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什么?三个姑娘?”张成庆别的没听,就听到三个姑娘了,“派三个姑娘出来能干什么?都多大了?”
“十七八。”
“十七八?!胡闹!现在人在哪?”
“应该在洛阳白家。”
张成庆冲身边的年青道士说:“明玉。”
“弟子在。”
“你现在去白家,把那三个姑娘接到少林寺来。”
“等会儿!”智诚大师得道高僧的气质又没了,“接少林寺干什么?”
“保护起来啊!”
“胡闹!少林寺能藏女人吗?怎么不放你道观里?”
“这不是离你这儿近嘛!”
张成庆说完,也觉得不妥,于是对徒弟说:“算了,明玉,接到白鹰山庄里吧,让你几个师兄过去守着……算了,你也去守着吧。要是出半点儿差错,我活剥了你们!”
年青道士苦笑着问:“人家要是不肯来呢?”
“那就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