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马先行黑着脸说道:“白大人,你可莫要信口开河,贿赂上官,可是重罪!”
白甲瞬间惊出了一头冷汗,终于发现,这位金华来的张大人,似乎和马尚书不是一路人啊!
张秀究竟是哪一派的,居然能让马尚书如此忌惮?
皇帝的心腹,还是庞丞相的人,或是先帝留下来的班底?
看着张秀笑吟吟的表情,白甲硬着头皮赔笑道:“张大人,刚才是本官口误,这银票就是本官刚刚丢的,和马尚书没有任何关系!”
张秀笑道:“哦,那我倒是又有些疑惑,知府的月奉不过几十两银子,你是从哪弄来如此巨款的?”
白甲脸颊微微抽搐,半晌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盯着张秀手中的银票,一阵的纠结。
马先行斜了一眼白甲,将手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道:“你这蠢材,张大人生性诙谐,在和你开玩笑呢。这银票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自然是张大人自己带来的。”
白甲不舍的从银票上收回了视线,戴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附和道:“原来是张大人的银票呀,下官真是愚钝啊。”
张秀看了眼马先行这个老滑头,默默将抽出一半的金箍棒插了回去,笑道:“马大人真是慧眼如炬,这十万两银子还真是本官带来的。”
“下官不忍杭州连年水灾,百姓流离失所,特地带来了银票十万两,要为杭州府重修一道堤坝。”
马先行哎呀一声,一脸敬佩的道:“张大人心系百姓,实乃杭州百姓之福,可惜本官事务缠身,无法一睹新堤的风采了。”
“张大人放心,等本官回到京城,定然将您的功绩一字不差的上报给圣上!”
张秀微微一笑,挥手道:“如此就有劳马尚书了,燕锋,送客!”
马先行微微松一口气,带着白甲快步的走出了府衙,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这才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白甲心疼一阵,终于缓过了劲来,眼珠一瞪,道:“不对呀,这里好像是我的府衙吧!”
马先行一脚将白甲踹翻在地,怒道:“你这蠢货,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刚刚你在里面胡言乱语,险些就害了我性命!”
白甲一脸不敢置信的道:“马尚书您可是吏部尚书,有必要如此惧怕那张秀吗?”
马先行喘了口粗气,说道:“他手中有太后赐下的免罪金牌和铁棒,刚刚只要咱们不慎被他抓住把柄,你信不信他敢当场让咱们俩脑袋开花!”
白甲倒吸一口凉气:“啊,原来他是太后的人!”
马先行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什么都别带了,跟着我连夜走小路回京,免得再生变数。”
白甲闻言,有些纠结的道:“可是大人,走小路不太安全啊,很多杭州府的流民落草为寇,万一要是遇上……”
马先行不屑的一哼,道:“区区流民,本官还惧怕他们不成,他们有多少人,这次本官带了五十名御林军随行,顺道将他们灭了就是。”
白甲面容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说道:“倒也不是很多,只有……区区十万而已。”
马先行:“我特么……”
恶狠狠踹了白甲几脚后,马先行一咬牙:“还是走小路回京,遇到十万流寇还有逃生的机会,落在张秀手里,咱们十死无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