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孙媳妇儿,谁还疼那小东西。」盛安大长公主笑起来,「他如今有什么好心疼的,得偿所愿,每日春风拂面的,这数九寒天的,他却跟过春天一样。今儿一早我瞧见他,他走路脚步都是轻快的。」
<divcss=&ot;ntentadv&ot;>国公夫人在一旁拉着苏容的手说:「就是,男人纵不得,如今也就罢了,你们有假期,待假期过后,你每日要上朝,要操持朝务,辛苦
得很,便不要太由着他了。否则累的是你。」
苏容笑,「听祖母和母亲的。」
她不好意思说,昨儿是自己胡闹,自作自受。
四个人乐和和地聊了大半个时辰的天,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苏大夫人离开,嘱咐苏容好好休息。
于是,没什么事儿的苏容,下午又睡了半日。
周顾与苏行则赶着晚饭前,回到了府中,彼时,苏容已睡饱,与众人一起,坐在前厅,一边聊天喝茶,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周顾进门后,拂了拂身上的清雪,走到火炉前,将自己烤了烤,驱散了一身的寒气,才走到苏容身边,握住她的手,笑着问:「气色挺好啊,苏七小姐。」
苏容偏头也对他扬眉笑,「出去一日,不见疲累,周四公子也很不错嘛。」
昨儿折腾大半夜,一早起来,还能神清气爽,如今一日回来,还神采奕奕,她真怀疑这人如月弯所说,采补了她的精气神。
周顾笑起来,伸手捏捏她的脸,坐在她身边,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伺候太女,应该是臣夫本分。」
苏容:「……」
这个坏人。他变了,他学坏了。
苏行则解了披风,回头便看到凑在一起说笑的两人,他也不由得笑了,发自真心地觉得,他这一趟,见证了他们大婚和美,不虚此行。
两日后,苏行则启程离开王都,苏容与周顾顶着风雪,去城外送行。
苏容一把抱住苏行则,「大哥,我有点儿舍不得你。」
毕竟他这回一走,回大梁,下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她眼眶发红,「我是不是错了,不应该把你与父亲留在大梁,当初就该把你们都带来南楚。」
她相信,若是她强行带人走,燕回声也会放人的,哪怕他父亲在朝为官。
苏行则气笑,「当初是谁死活不让我来南楚,如今后悔了?晚了。」
他如今是太子看重的朝臣,是不可能轻易撒手的了,毕竟,整个冀北,如今都在他管辖范围内,可以说,他接替了当初冀北将军府的所有军务职务。这对年轻刚入朝的朝臣来说,已是十分倚重,一步登天了。
苏容吸鼻子,「我若是找太子表哥要人,他不给,我就不还他三十万兵马了呢。」
苏行则被逗笑,「你可以试试。」
苏容哼了一声,放开他,伸手推他走,「谁舍不得你了?我就说说罢了,你赶紧走,回到大梁后,使劲往上爬,没准能做到大梁最年轻的首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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