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其他都好说。
但“道法自然”这类技能是真正的稀有类技能。
要多稀有有多稀有。
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再想获得这类技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或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
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技能，而是道祖亲传的“道法自然”。
韩景阳不动声色地收起这件根雕，然后把目光放在其中一个小老头儿身上。
说是小老头儿，其实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但面容苍老得像六十多，佝偻着身子，牙齿豁掉好几颗，走路三步一喘，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塑料袋里像是有点东西，但不多的样子。
韩景阳不动声色地应付完其他村民，最后才朝豁牙小老头儿点点头：“大叔，你也是来卖东西的？”
“嗯，你看看收不收，”豁牙小老头儿颤颤巍巍地打开塑料袋，送到韩景阳面前。
韩景阳皱眉。
送子观音瓷像。
造型很俗，配色很烂，做工也相当粗糙，是瓷器中最最不上档次的那种，跟六七十年代农村人吃饭用的粗瓷大碗一个档次，用最便宜的料和最简陋的工制作出来卖给最底层的人民。
那送子观音额头上的红点都点偏了。
这种东西，白送都没人要。
就算是再怎么没文化没见识的人也知道这东西不值钱。
然而韩景阳却本能地感觉这东西不太对劲儿。
不动声色地摸了一把。
“叮：发现可鉴定道具，是否鉴定？”
“是/否。”
可以鉴定？
这种要啥没啥，连年代也不长的物件都能鉴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件法器。
再考虑到这个小老头儿的身份，这件送子观音瓷像的来历就更加值得琢磨。
啥身份？
这人叫李玉华，是周金花的儿子，是豆豆的远房舅舅。
周金花给豆豆亲妈接生导致豆豆亲妈难产去世，没几天周金花也去世了。
周金花的丈夫姓李，前几年也去世了，留下一个独生子李玉华，李玉华娶了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婆结果也早早去世了，也只留下一个儿子，日子过得非常艰苦。
这是韩景阳刚才从刘志远嘴里打听到的。
刘志远简单描述过李玉华的相貌，他就记住了。
很有辨识度。
此时看到这尊送子观音瓷像，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内容。
周金花的身份是稳婆，也就是接生婆，早些年这个身份在农村可太受欢迎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要用得到，尤其早几十年前家家户户都会生好多孩子，少的三四个，多的七八个，接生婆经常一天要赶好几场。
而这尊送子观音瓷像又是法器。
接生婆。
送子观音。
这两个词足以给人非常丰富的联想。
韩景阳伸手捧起送子观音瓷像，挺轻的，这说明胎质质量差，不够紧实，釉面斑驳不堪，确实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问题是，如何能不引人怀疑地拿下这玩意儿。
要不，是象征性地给个三五块？
还是多给个三五百？
这么想着，随口问道：“叔，这瓷器你打算卖多儿钱？”
“一百万。”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