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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繁霜露出笑意,朝着他的方向跑过去,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阿言!」
苏忧言含笑道:「霜霜看起来很开心。」
右繁霜抱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对呀!和朋友一起玩很开心。」
苏忧言自然而然地托住她的脸,垂首吻了她片刻。
周遭光线黯淡,气氛反而更温柔暧昧,安安静静的,可以让他们好好相处。
小傻子抱着他的手臂,乖乖地迎上来。
苏忧言抬起头的时候,右繁霜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阿言,我好想你。」
苏忧言眼底流淌着笑意:「这么一会儿就想我?」
右繁霜用柔软的脸颊蹭蹭他的手臂,依赖得像是下一秒就想在他怀里打滚:「是呀,一会儿见不到你我都好想你,平时上班的时候也会过一会儿就想起你一下,想到你就觉得很高兴。」
苏忧言轻笑一声,锋利的眼尾因为浅笑出现下弯的弧度,变得柔和又深邃,浓郁得像一片潭水:「再亲一下?」
右繁霜侧身去亲他,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刚要搭在他后颈,苏忧言就握住了她那只手,十指相扣,抵在方向盘上。
温柔又缠绵的吻细碎又连绵,在安静的环境里,无比松弛而沦陷。
只是他们没发现,不远处有人躲在草丛里,拿着相机在拍他们。
—
句芒说要加班,田云绛把她送回陆氏,径直把车开向了林家。
林家邀请他一起吃饭,他特地把时间空了出来。
餐桌上,两位长辈一直在问他的近况。
氛围相当轻松,整个过程里,两位长辈都一直在开玩笑,还不是那种刻意缓和气氛的玩笑,看得出来平时就是这么相处。
田云绛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家庭养出来的孩子自由不拘小节。
是他所不具备的能力。
从小他就生活在极其严苛的要求里,也按照长辈的意愿成为律师,自由自在是他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养在林家的林诤却敢大二退学穷游,一路环游世界,出画册拍照片,在巴黎展览,那么好的大学,说不读就不读,因为抢女孩打架进局子也敢作敢当,出来之后还在疤痕上纹了个兰花。
林滇和吴释提起来还笑,说虽然娘了点,纹得还挺好看的。
一样是从事法律的家庭,如果换成田家,敢做这些事情,田云绛估计已经被打断腿了。
但田云绛却拎得清楚,现在的家人虽然严厉,却实实在在给够了他同龄人难以得到的资源和教育,长辈众多,也给了他许多不一样的关爱。
不然他不能够走得这么快这么远。
他没有林诤那样的才华。
于他而言,有两个家庭,其实,是他的幸事,不知道要多少运气才能换到田家。
吃完饭,林爸爸热情地拉着他在小区里散步,恰好遇见了法院的熟人。
那人田云绛见过,是他上次经手的案子的审判员。
那人向林爸爸打着招呼,才发现田云绛,朗笑道:「欸,田律师?田律师和林老师原来私下关系那么好。」
林爸爸笑:「是我儿子,关系能不好吗?」
那人错愕不已。
但片刻后,又真心实意地对田云绛感叹:「林大法官的儿子,前途无量啊田律师。」
田云绛温和地谦让道:「不敢当。」
林爸爸却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对那人道:「现在这孩子才二十多,就已经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了,不必有我,也会前途无量,不用什么都往我脸上添光。
」
田云绛有些意外地看向林爸爸。
他一向被教导谦虚,没想到林爸爸会直接大方地夸赞他。
对面的人也大大方方笑道:「但这样年少有为真是少见,到底虎父无犬子啊。」
林爸爸看上去骄傲又开心:「多谢美言,我们先走,回见。」
那人笑道:「回见回见。」
林爸爸和田云绛走在路上,看见卖棉花糖的,忽然问他要不要。
田云绛说不用了,林爸爸却对着摊贩说来一个,因为自己想吃。
田云绛觉得有点可爱。
但拿到棉花糖,林爸爸不吃,反而用来逗他,等田云绛伸手了又不给他。
田云绛看着林滇的笑颜,有那么一刻都愣住。
被拿着棉花糖逗。
在这里他不是需要担责任的兄长,不是继承政法衣钵的长子,只是父母拿棉花糖逗的小孩。
林爸爸把棉花糖给田云绛的时候,田云绛心里暖暖的,有些珍惜地握住棍柄。
他多了一对父母。
一对会和他玩的父母。
句芒在楼下等到田云绛的时候,田云绛一身暗青的风衣在风里摆,像一棵挺拔颀长的青竹,面庞洁白清俊恰似竹心,风雅又清冷,手里却拿着一个和气质不符的棉花糖,眉目温柔得不像话。
句芒走过去的时候,田云绛向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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