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太过美好,右繁霜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陆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徐徐道:「那位是祝先雄先生的嫡孙祝野。」
右繁霜微惊,没想到想溜被抓现行。
陆盈看着那对璧人,似乎是吝于介绍那个男人旁边的那个女人:「另一位。」
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是他的妻子。」
右繁霜不懂她那片刻的犹豫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惊讶道:「祝先雄先生的嫡孙?」
祝先雄是华国有名的国画大师,入教科书都是小事,名字响遍整个华国。
以前,阿言的病房里就挂了一幅祝老先生的画,阿言说,从祝先雄的画里,看得出蓬勃的野心和疯狂。
换而言之,也算是一种生命力。
哪怕只是画一棵兰草,叶片边缘都锋利无比,墨浓于血,转折勾画有如利刃。
这种风格在老一辈艺术家中是独树一帜。
阿言很喜欢祝老先生的作品。
而陆盈看着右繁霜的眼睛,只是那么一霎那间,会真的有那么一点相似。
可是右繁霜的眼睛十足的干净,没有那个人一样的野心和真正的铁血手腕。
单单是眼型乍一看有些相似罢了。
陆盈把视线从那个方向收回来:「不说这个了,你认识苏承颜?」
右繁霜尴尬地笑了笑:「也算是认识吧。」
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
陆盈倒是挺意外的,毕竟苏承颜和陈晏岁不一样,苏承颜从小到大念的是国外的学校,国内很少人能和他攀什么同辈关系。
最主要的是,也不好攀。
苏承颜有两年是以JH继承人身份存在的。
但今天苏承颜忽然把右繁霜拽过去,陆盈第一次看他用这种眼神看一个女人。
那种势在必得的野心和胜负欲,很明显是对右繁霜感兴趣。
陆盈有意提醒道:「JH的水很深,你要小心了,而且苏氏的门第之见非常深,据我所知,几乎每一代都会有联姻和出轨,喜欢不一定和婚姻对等。」
右繁霜挠了挠头,最终只是傻傻地笑了笑:「嗯,我不会和苏承颜扯上关系的。」
陆盈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右繁霜看向旁边,她不好意思道:「陆老师,我想去吃小蛋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陆盈温声道:「去吧。」
右繁霜仰起脸笑。
笑容如此天真而纯净,和那个人,其实并不那么相似。
右繁霜在吃蛋糕的时候,旁边忽然坐了人,她没多想,但又吃了一口蛋糕,余光扫到对方,居然是陈晏岁,她差点噎到。
正巧侍者来发小礼物,两人一对用来做游戏。
侍者给了陈晏岁,陈晏岁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是支女人用来盘头发的簪子,他随手塞到她手里。
右繁霜像是被烫手一样把东西扔回去给他。
陈伯晋看向这个方向,陈晏岁也像是烫手一样给右繁霜扔回去,不想让自己成为给陈伯晋争面子的工具。
两个人抓马地扔来扔去,右繁霜生怕落在自己手里,硬是倔强地抛回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