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
“走。”
“我带你过去。”
二人不多寒暄，钱玄感在前带路，口中又道：“前几天传讯也给你提过，灵兽学院这边培育小恶魔的兽苑不少。小恶魔不值钱，多数兽苑都是为了研究，比如小恶魔的异术开发，小恶魔的进化路线等等。一旦有所突破，就是财源滚滚。越是小恶魔这样的常见异兽，在灵兽学院中研究的师兄师姐就越多，甚至许多教授都有涉猎。”
钱玄感给曹信介绍行情。
对修罗学府中大多数一年级弟子而言，小恶魔都不够看。
只有最底层、最草根的一部分，别无他选，财力不足，才会从兽苑中挑选一头健康的新生小恶魔，从小契约，从小培养。
这是草根标志。
而各大兽苑培育的小恶魔，一部分是研究，更多的，则是对外售卖。
“那些兽苑多是高年级师兄师姐开设的，他们在培育某些异兽方面颇为精通，颇有心得，培育的异兽成材率较高。”
“拿小恶魔举例——”
“最差的，当然是一个异术都觉醒不了的废材，不值一文。”
“再往上，是觉醒一项异术的，根据觉醒的异术不同，价值也有差距。”
“如果能觉醒两项异术，价值立马暴增。理论上，觉醒两项异术的小恶魔，有机会不需要进化就成长到蜕凡境。”
“废材小恶魔不值钱。”
“一项异术的小恶魔，被灵兽学院的弟子们戏称为‘一星恶魔’，价值高些，一般能卖到一百到三百绩点不等的价格。”
“如果是觉醒两项异术的‘二星恶魔’，那更不得了，价格能飙升到近千绩点。”
“至于‘三星恶魔’。”
“刚巧，就在六月份，灵兽学院就有一位三年级师姐开辟的兽苑中，幸运的出现一头，当时卖出六千三百绩点的天价。”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正是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灵兽学院才有那么多师兄师姐前赴后继的开辟一座座兽苑。”
“当然。”
“赔本倒闭的居多。”
钱玄感长袖善舞，虽然才进入灵兽学院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打听出不少消息。
曹信听着，心中一喜。
觉醒三项异术的‘三星恶魔’居然能卖出六千三百绩点。
“那四星恶魔呢？”
曹信压住欣喜，好奇问道。
“四星恶魔——”
“这太少见。”
“我没能打听出确切数据，有的说上万绩点，还有的说曾经卖出几十万高价。”
“几十万这太离谱。”
“即使是‘四星恶魔’，也只是潜力强一些的小恶魔，价格破万差不多就是极限，不见得会比三星恶魔高出多少。”
钱玄感摇摇头。
三星恶魔已经一年难得一见。
四星恶魔更是罕见。
他在灵兽学院时日尚短，不清楚具体事例，只能靠推测。
“这么说，三星恶魔的性价比最高。”
曹信听完，心下有数。
……
一路走，一路聊。
不多时。
钱玄感就带着曹信来到一座矮山跟前，但见迷雾笼罩，山前有山门，上书‘九星兽苑’。
“这是一位二年级师兄开辟的兽苑，专一饲养小恶魔，取名‘九星’，是为博一个好兆头，希冀能培养出一头觉醒九项异术的‘九星恶魔’。”
“九星恶魔。”
“听都没听过，这名字就图一乐。”
钱玄感说着，又跟曹信小声笑道：“好兆头不顶用，这处兽苑月底到期，不再续租，最近正在低价处理饲育的小恶魔，已经出手大半，剩下的不多。你要是月底再来，赶得巧的话，价格说不定还能再往下削个三五成。”
二年级。
小恶魔。
清仓大甩卖！
完全符合曹信的要求。
可见钱玄感是上了心的。
“多谢钱哥。”曹信真心感谢。
“走。”
“进去看看。”
钱玄感笑笑，领着曹信进入九星兽苑。
……
九星兽苑的确濒临倒闭。
余下的‘白板恶魔’不足三十，‘一星恶魔’仅余六头，这已经快要完成清仓。
“小恶魔的价格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说。”
“这六头‘一星恶魔’，觉醒‘撕风’的这头，二百六十绩点。最便宜的是觉醒‘蛮力’的这头，要的话，八十绩点拿去。”
‘一星恶魔’的价格多在一百到三百绩点之间。
撕风价最高。
蛮力最廉价。
‘九星兽苑’的这个价格，的确是击穿底价。
但同时也要考虑到‘九星兽苑’即将倒闭的这个情况，购买之后，就别奢求售后服务。
一锤定音。
买定离手。
“怎么样？”
“要哪一头？给个痛快话。”
钟平看着两个一年级新生，言语多有不耐。
他自己也只是二年级弟子，两年前升学时，正赶上有师兄师姐同一年培育出四头‘三星恶魔’，赚得盆满钵满。
钟平眼热，一时冲动，就跟家里求了创业资金，开辟了这座兽苑。
当时雄心壮志，取名‘九星兽苑’，心比天高。
但两年下来，赔的底裤都不剩，心力交瘁。
这时临近关门，更是懒得跟人讲价白扯。
爱买买。
不买滚。
曹信很理解这种创业失败的心情，冲钟平道：“钟师兄，我契约的是蜕凡境小恶魔，这次过来，是为了那余下的三十头普通小恶魔，准备买回去训练训练，再转手卖给同学搁洞府里做做苦力。”
“哦？”
“二星小恶魔？”
钟平一听，顿时明白。
小恶魔也好。
大恶魔也罢。
晋升蜕凡境后，比普通小恶魔高一阶，若是手段得当，就能倚仗蜕凡境恶魔对这些普通小恶魔进行训练，然后放在洞府中做做洒扫或者锤铁锻造的苦力活，也算小有市场。
开辟兽苑的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但例如曹信这样的，沦落到契约‘二星小恶魔’的一年级新生，想以此挣些辛苦钱，这很合理。
“行。”
“给八十绩点，你全带走。”
“再加二十绩点，三十头小恶魔两月食材也都给你。”
八十绩点！
三十头小恶魔！
平均每头还不到三个绩点，这价格，没玩虚的。
至于食材，这也是实打实的清仓价。
“师兄爽快人！”
曹信也不墨迹，痛快付钱。
他这大半个月，将往日库存的上百两三等精金，在班级里稍稍降价出手，一共到手四百绩点。
这就是曹信的全部家当。
为此。
在原始仙界刚放出去两三个月的司马青莲，在曹信抵达修罗学府，得知三等精金的价位后，就再次被召唤回来，待在‘九阳炼器所’为曹信继续炼制三等精金。
麻雀虽小也是肉。
三等精金的利润还行，每个月近百绩点的入账，也算不无小补。
至于司马青莲。
转悠两三个月，知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