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所以他故意算好了时间没有让她出席的?
他和她挽着手进入衣帽间,唐墨驰拿出一件火红色的旗袍,旗袍别致,他几年前就准保好了新婚夜的时候给她亲手穿上。这旗袍最能显得出身材,莫安安红着脑袋接过。
唐墨驰非要帮她换衣服,看在是新婚夜的份上她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还好他还算老实,安安分分地帮她换衣服,眸光如刚出锋的流水刀犀利又温柔。
他像是在打造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从他专注地神情来看,他的确是在工作。
莫安安的手轻轻帮他抚平了微皱的眉宇。
“那个……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这是唐墨驰工作时脸上才难有的认真。
“我要帮你穿戴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扣上旗袍上端最难系的纽扣,在她的脖子上吻了吻,选择一个位置,留下一个明显的红痕。
“嗯,不错,这种颜色跟旗袍很搭配。”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身上旗袍起的褶皱被他温柔的大掌抚平。
摸到她肚子的时候,唐墨驰拍了拍:“太瘦。”
摸到她腰的时候,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太细,以后多吃点。”
莫安安真的受不了了,咱们按照正常的结婚流程不行吗,至少她穿旗袍这种非常显示身材的衣服时候唐墨驰没有在场。
“……唐墨驰,你为什么喜欢红色的旗袍的,而不是婚纱。”
“旗袍那么韵,是A国的古老文化,你穿肯定更有味道。”
他倒不是因为A国有浓厚的旗袍文化,而是莫安安很适合穿旗袍,她穿旗袍的样子足有俘获人心的魅力。
她穿着一身浅黄色旗袍在舞台的灯光下欢舞,戏腔不知道流遍多少人的心田,初见她的时候她就穿着旗袍,簪子挽起她的黑发,那时候他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将她抱走,让她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但是他只想将这份初遇时的美好珍藏在他的心中。
唐墨驰本该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古董,唐家的家教一向是偏于传统,按照规矩过节都按照习俗办事。但是自从唐墨驰掌权后就没有人再管那些礼法,古老这个词汇慢慢跟唐家脱离了干系。
莫安安以为这是什么传统礼仪,就任由着唐墨驰打扮了。
簪子灵巧地插入发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恍神,这打扮怎么看怎么眼熟。
“很美。”穿好衣服后,他亲了她的脸蛋开始为她上妆。
莫安安不放心地道:“化妆这事儿还是我来吧?”
“别动。”唐墨驰眸光一厉:“我可是在网上学习了半天的新娘妆的教程。”
莫安安只好乖乖就范。
他为她画眼线的手都在抖……莫安安紧闭双眼,就怕下一秒他把笔杆子弄进了她的眼睛。
“好了,怎么样。”
唐墨驰第一次给女人上妆,过程虽然艰辛不易,涂了又卸妆的循环往复,终于莫安安看起来比往日里的清纯多了一丝妩媚,唐墨驰满意极了,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合影。
莫安安抢来手机,吸引她的仍然是唐墨驰的俊容,好看的人随便一拍都好看不是吗。
这照片是有结婚的仪式感,但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旗袍,怎么看怎么都怪怪的。
“唐墨驰,你给我换个跟你西装搭配的婚纱行吗?”
“婚纱这东西,你以后天天穿给我看。旗袍今天穿,嗯?”
他没有说他对她的一见钟情,他怕她不相信一见钟情,认为他只是喜欢她的舞蹈和美貌,到时候他就解释不清了,他爱的是她这个人,命运安排两人的相遇,让他心悸,而那个舞只是个敲门砖,让他结实了她。
“我以后穿婚纱?”
“嗯,婚纱以后穿,我们每天晚上都过的像新婚一样,你这次要是再从我身边离开,我让你再也穿不了婚纱,你是我的宝贝,只能嫁给我一个人。”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的不讲理,但是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坎上。
“不走,我不会再走。”
细软的身体窝在他的怀中,音响声起,莫安安贴着男人广阔的胸膛迈开步子。
那么好的老公在身边,她为什么要走呢,现在小垣也找回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能让唐墨驰为她出生入死,她无憾无悔。
唐墨驰站在中间,莫安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脚尖微抬,如果她能继续练习舞蹈的话……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动作逐渐加快,宛如无骨的身体在唐墨驰的眼前摆弄高难度的姿势,而他眼中并无其他色泽,专心地盯着她的身躯,似乎要将她烙印到骨子里。
跳的舞正是他初遇她时的舞。
她如四周无人般挥汗如雨,心中嘣嘣作响,她仿佛找到那时舞蹈的感觉,内心的种子在萌芽,她好想回舞蹈界大干一场。
“看了旗袍,我就想起我命运的转折点,在那场大赛上我才在舞蹈界有了些名气。”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如果她不热爱,那为什么要跳舞呢。
唐墨驰拥住她,紧紧地:“安安,我可以让你继续跳舞,但你能不能只跳给我看。”
她一怔,红唇微动:“嗯,我喜欢跳舞,又不是想要那浮夸的名声,你能让我坚持自己的爱好,我很开心。”
这是她爱的男人,是天生占有欲极强的人,是为了她可以去死,爱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为了他,她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何况只是放弃那在外虚浮的名声,她从不屑于,她只是热爱舞蹈,从没有想要争取名利。
她送上红唇,贴在他的耳后:“说好了,我为你跳一辈子的舞。”
唐墨驰轻笑,吻住她的唇摩挲:“说好了,我为你当你一辈子的欣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