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刚刚完成掉头动作，迎面一辆汽车重重撞上来，布达索夫本能掏出手枪。
但对方车里走下来三个人，用的都是阿卡步枪，子弹哗啦啦一阵扫射，不到四十岁的布达索夫，嘴巴吐着血沫，低头看着身体上无数弹孔，心里长长叹息一声，随后视线永远陷入黑暗。
张景不知道布达索夫挂了，事发两小时后，他再次回到酒店，在餐厅里找到坎德拉。
这个时候投标会已经结束。
在餐桌对面坐下，打量形象利索的坎德拉，张景了解问，“有没有中？”
“很遗憾，”坎德拉摇头，“没中。”
“什么原因？”
“霍尔西也来了，”坎德拉吐槽，“她的家族，还有她老公的家族，一下拿走两张牌照。”
“没关系，”张景不在意，“我给你转一千万米元花。”
坎德拉翻一个白眼，“花了你的钱，我以后还能在上面吗？”
“不能，”张景坏笑，“你躺着比较好。”
段子越聊越黄，坎德拉心情却越聊越好，有张景保护她、支持她，真是哪哪都巴适。
午餐结束前，张景和坎德拉从旁边一桌客人聊天对话中得知，布达索夫死亡。
这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布达索夫是情报衙门的大头目，策划刺杀某大帝失败，被杀是早晚的事情，可以说天涯海角逃不掉。
发散性思维，某大帝是不是也可以弄死车司？
答案是的，只是弄死他没有意义，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司机。
都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一个准。
这次小毛之行，让张景看到这个世界隐藏着许多大牛，否则坎德拉六人和木杰不至于拿不到一个牌照。
除了大牛多，这还是一个充满利益争夺和暴力冲突的世界，即使是布达索夫这样的大人物，也随时可能遭遇覆灭。
受此启发，张景提醒自己，做人要低调、低调、低调。
好在这次小毛之行不是没有收获，除金钱，他跟坎德拉之间情感又深厚一步。
而坎德拉依旧如之前，看重独立与尊严，她不愿依附于别人，即便是最亲密的男人，也不愿平白接受好处。
在她的认识中，男女是真平等。
当天下午，争牌失败的小队成员，包括张景，使用同一架货机离开基辅。
留下去没意义，基辅也没有好玩的地方，加上比较危险，早走早好。
“太惨了，”货机里，背靠着机舱，六十岁的木杰与张景坐在一起，吐槽道，“费很大劲，提前那么多布局，准备的钱也够多，结果还不如人家有权。”
张景微笑，“你这是自夸呢？”
“不是自夸，”木杰越聊越气，“上午投标的时候，你没有看到盟区老牌家族的嘴脸；
他们的代言人往那一站，直接索要两块牌照，小毛人不敢不结。”
“这个我有经验，”张景怼木杰道，“你儿子跟我索要古董的时候，我也不敢不给。”
木杰表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