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他头发里。
岳银瓶睁开眼,先是一瞬迷茫,随即勐然警惕,一下子翻身坐起;待看到赵景阳和林月如,眼中警惕顿消,道:“赵家哥哥...月如!”
赵景阳哈哈一笑:“没事了,毒已解了。”
然后说:“你还是别叫‘赵家哥哥’了,听着不大对头,我与建康那帮姓赵的可没什么关系。”
岳银瓶咧嘴一笑:“景阳哥哥。”
赵景阳笑起来:“也行。”
旁边林月如眼睛还有点红肿,见此不禁撇了撇嘴:“银瓶姐姐,你是不是没看到我呀?”
岳银瓶笑起来:“看着呢。”
司徒钟一旁捻须笑道:“得亏赵道友及时赶到,总算没出大事。”
岳银瓶禁不住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林月如,觉得月如妹妹是个福星——又暗暗叹息,早知如此,就不该提前出发,而应按此前与林月如和赵景阳的商议那般,由她在明,赵景阳盘桓在暗,如此,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可惜了那十余位义士啊!
只是虽知道赵景阳厉害,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这是没法子的事。
林月如这里却脱口道:“我表哥出事了...”
此言出,司徒钟和岳银瓶皆相顾无言。
不止她表哥这里出事,连着刘家,也一并遭了难啊。
想着,司徒钟不禁叹息:“朝中的禽兽竟已猖獗至斯;刘颐浩堂堂尚书,竟然也不能保全性命。”
林月如心下悲愤,但她毕竟不是个柔弱的姑娘,只切齿道:“我一定要为姨父姨母和表哥报仇!”
赵景阳道:“那你可得仔细着修行。刘晋元这一番复仇,只算个开头。拜月教主和轩辕法王虽已被我擒杀,落在我手中,但先前撞上的那厮,却只是个化身。”
司徒钟道:“是那血神教主丁引。此贼练就血神魔功,有数百头血神子。这血神子十分玄妙,既可作身外化身替命之用,杀伤亦是不俗。逮着人一扑而过,便可将人精气神一网打尽。”
说:“方才必是一头血神子,非是丁引真身。”
赵景阳微微颔首:“那厮横空而过,血光招摇,我便驱策太虚梭把他撞死,当时便察觉到不是真身。”
又说:“何况刘晋元之仇,非止这三个魔头。其父堂堂尚书,若非朝内之人作梗,魔头亦未必能奈何得了刘家。说到底,刘家的仇,还要落在那秦桧等畜生身上。”
又说:“秦桧灭刘家满门,已是肆无忌惮。这样一来,岳元帅这边,就难了。”
岳银瓶听着,登时反应过来。
刘尚书是坚定的主战派,历来是岳飞北伐的坚定支持者。现在刘尚书被秦桧害死,岳元帅便少了朝中一大支柱。
且以秦桧这回的肆无忌惮,接下来对付岳元帅,已是摆在明处。
此言出,气氛顿时沉凝三分。
林月如不禁咬牙,道:“我们现在就去杀了秦桧那畜生!”
赵景阳按住她,微微摇头:“当务之急,是把银瓶送回军中。我还须得与岳元帅见个面。至于秦桧嘛,回头排整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