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说了算;姓赵的,今天我史二爷来此,一个字,钱!”
他竟伸出手,去拍赵景阳的脸。
口里同时说:“五万大洋,少一个子儿,老子活剥了你!”
话音刚落,手已来到赵景阳面前,赵景阳狭长的眼睛轻轻睁开。
啪!
只听一声脆响,耳光里,便见史双龄如似被什么牵引着,人腾起来,脸望斜上,身子半空中三百六十度大风车,飞出去,砰的一声撞翻了对面的沙发,落地滚了几滚,没了生息。
半截香烟的火星子打着旋落下来。
赵景阳已站了起来。
他眼中寒光吞吐:“谁给你们的狗胆,到我赵景阳面前来作死?!”
言说间,脚下一动,人如影,瞬息间到了史双龄带来的喽啰打手面前。几个打手正在掏枪。
可还不等掏出来,便觉一轻,枪已失了踪影。
又听一声闷哼,朱二倒地。
再看赵景阳,已回到原处。
咚咚咚几声,几坨废铁落在地上。
说的迟,其实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缴了远大来人的械,五指握铁如泥,将几把盒子炮捏成了废铁;还顺手打死了朱二。
屋里周围的人涌上来,七手八脚将正茫然失措的远大的人拘住;顾静江跑到史双龄身边稍稍一看,起来,道:“死了。”
赵景阳浑不在意,摆了摆手:“死了便死了,下九流的货色,活着浪费空气。”
道:“跑我这儿来撒野,不死何来?”
顾静江神色肃然:“可是景爷,远大那边...这史双龄是远大的二号人物,仅次于沈青山。”
赵景阳冷笑道:“正好,这厮跑来我这里撒野,辱我太甚,我得找沈青山要个说法!”
便点出几人:“带上史双龄的尸体,押着这几个活的,跟老子去找沈青山!”
顾静江吃了一惊:“景爷...”
出乎意料。
赵景阳摆了摆手:“远大,帮会而已;沈青山,帮会头子而已。我若畏惧这种货色,以后如何立足上海滩?你不需多言,做好自己的事。”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记得把朱二的尸体拖出去埋了!”
...
几辆汽车不紧不慢的开着,赵景阳坐在车里,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时,对冯敬尧方面可能带来的麻烦,赵景阳是打算作一回荆轲,让冯敬尧体会体会生死之间的难,使他知难而退,不敢作难瀚海。
但现在,赵景阳心思却发生了变化。
作荆轲,太过抬举冯敬尧那厮——冯敬尧什么玩意儿,能与秦皇相提并论?
既为震慑,现在想想,不如堂皇正大。
此行远大,正是机会。
赵景阳细长的眼睛缝里光彩闪烁。
汽车一路往东,进入公共租界,半个小时后,停在一栋豪宅前。赵景阳下车,抬头一看,只见这庄园般的豪宅大门一侧的立石上,刻着两个斗大的字‘沈宅’。
正是沈青山的巢穴。
见来了几辆汽车,沈宅大门边守着的黑西装喽啰忙迎上来,还以为来了什么贵客。
却见史双龄的尸体被丢下来,几个熟识的同僚打手被推下来。
这才反应,忙不迭后退。
赵景阳一脚挑起史双龄的尸体,对石头道:“你带人守着车,老子进去会会沈青山。”
言罢,把个史双龄的尸体如草芥,拎在手中,大踏步望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