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液体则自动聚拢成一团。
除了这三坨东西外,没了…
这……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摩挲着下巴,在天目法眼的加持下,他能清晰地看出那黑烟和漂浮在上空不愿消散的黑烟是一个性质;
而那旗面中烧出的金丝模样的东西,似乎是与阵法相关的东西,他能看出些门道,但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那团紫色液体也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他心里直突突,随即又想到自己只是过把手瘾而已,心态也便平复了下来,继续观察炉火中的变化。
那金丝模样的东西似乎不耐火烧,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溶成了一团,甚至隐隐开始冒黑烟,显然快不行了。
徐伯清看了看桉桌,又将法坛上的那串铃铛也扔了进去。
随即袖口一摆,用劲气将萦绕在上空的黑烟裹住,也都塞进造化炉中。
已经被炉火溶成一团的金丝见有外物进来,竟主动裹住了那串铃铛。
而与其同源的紫色液体也是如此,尽数融进了铃铛中。
三者似乎融为了一体,而那串铃铛也在炉火中慢慢变红,
炉外的徐伯清看到这番变故,心头微微一动,而随着他意念一动,那串烧红的铃铛也随之变形。
这是…塑形?
他眉头微蹙的思量着。
天目法眼倒是能看出那串铃铛似是真要被炼制出东西了,奈何他对于炼器这一块的知识太过贵乏,并不知具体该怎做。
而他也能隐隐感觉得出来,那串铃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若是不抓紧定型,只怕等会就会出现变故。
跟着感觉走!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动,并未对那串铃铛的外形进行大的改动,只是控火将那三个铃铛炼制的小了几分,也精巧了几分。
见那两团黑烟交融在一起,便又控火将那一大团黑烟尽数塞进其中的一个铃铛里。
本来他还担心那么一大团黑烟能不能塞进个铃铛中,不曾想黑烟与铃铛的融合的非常顺利。
他见状心头一动,随即又如法炮制的将熊熊燃烧的炉火也塞进其中一个铃铛中。
许是那炉火燃之不尽的缘故,铃铛容纳了一会儿,便开始叮铃作响,似是容纳到了极限…
那三个铃铛一个塞了黑烟,一个塞了火,还有一个是空的,但炉中已无别的东西可塞。
徐伯清见炉中的铃铛被烧的通红,更是摇摆不定的叮铃作响,似是撑到了极限,心有所悟的紧忙招手将其取了出来。
随着温度降下,那烧红的三个小铃铛渐渐露出一抹金紫之色。
他拿在手中把玩一番,还没来得及体会着小铃铛的功效,便听到了一阵敲门之声响起。
而此时门外的江进也有些焦急,督主说好了三日后亲自监斩的,却不知为何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里。
而且一关就是两天,这都到监斩的日子了,眼瞅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也不见人出来。
他紧忙上前敲了敲门,喊道:“督主,卑职有事禀报…”
徐伯清身后的光轮消失,将造化炉缩小收入腹中,又将那串小铃铛随手揣在了衣袖中,这才对着外面应道:“进来。”
“督主啊…”
江进见自家督主伸了个懒腰,紧忙上前说道:“督主您前几日说要亲自监斩的,这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
“……”
徐伯清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紧忙问道:“我回宫几日了?”
江进只当督主练功没在意时间,紧忙解释道:“督主回宫已经整整两日未曾出过房门了。”
“……”
徐伯清也是暗自惊奇。
他看书,显化熔炉,炼器,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还以为只过去了一会儿,不曾想竟都过去了两天!
“督主,还有一事。”
江进似是想到了什么,紧忙说道:“那裕王府中抄没的家资折算成白银共计三百四十余万两。
卑职自作主张上报了两百八十万两,余下六十万两进了西厂的账房,刨去一众档头调查裕王府的开销,还剩四十五万两。”
“嗯,不错。”
徐伯清微微颔首,家都抄了,大头上报,留下些零头,合情合理。
“下面人跟着我们去裕王府抄家,也是冒着杀头风险的,剩下的四十五万两中再取出十五万两当做奖赏,按此行的功劳分配下去。”
“是!
”
江进面色一喜,他实在太喜欢督主说‘按功劳分配’这种话了。
徐伯清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两日无人来西厂监找我?”
“有!”
江进点点头,说道:“慈宁宫太后娘娘派人来找过督主,卑职说督主在闭关练功,他便回去复命了。”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惊疑一声,随即问道:“陛下呢?没有对裕王之事做出回应?”
“没有…”
江进摇摇头,瞥了眼四周后轻声说道:“陛下前不久闭关修行,将大小事务都交给刘督主和张相处理了。
本来还有些老王爷、老国公想入宫面见陛下求求情,结果陛下见都没见,裕王这事儿也就没起什么波澜。”
“奇怪…”
徐伯清滴咕一句。
按理说,裕王身为天家之人,还是永和帝的皇叔,他理当插手才是,结果确实闭关不管不问。
真就‘修仙’修魔愣了?
江进见自家督主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督主,您还要去监斩吗?”
“去!为什么不去?”
徐伯清微微颔首,话是自己说的,永和帝没插手也省的自己麻烦…
“我换身衣物便去刑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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