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小玩意,可内含的精纯灵气足以保他们能够安全读过这个寒冬。
田庆推开那扇有些冰冷的房门,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是空无一人,田庆放好手上的茶碗盘子又放好木锤木耙,盯着满地的白雪望了好的一会才又回到茅草屋里搬出那张由褚师山河亲手打造的躺椅,搬到那棵光秃秃的大柳树下躺了上去。
那棵光秃秃还有些瘦小的的柳树随着寒风舞动用柳枝轻轻拂过田庆的脸颊,就像是在抚摸这个孤独的灵魂一样。
田庆闭着眼,满脸的皱纹拧在一块,不知再想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田庆突然开口问道,这是这偌大的草马场除了田庆之外再无一人,不知这个当年恶贯满盈的家伙再问谁。
在田庆问出这个问题许久之后,随着一阵突然起来的大风拂过,柳树前后晃荡像是在对这田庆点头一般。
「我年轻的时候,你总是劝我多多狠心,可到老了为什么又让我多慈悲呐。」田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重,他双手覆面,像是在质问什么人又好像在忏悔什么。
田庆喃喃自语道:「禁忌那混小子,我这么不心疼啊,我早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了,可是,死啊!就得死上一次,不死怎么活。那孩子有看似对一些都无所谓,可胸腹之中满是怨恨。他之前离开这里是想博个名声而已,说是要回去打他们褚师家的脸可顾忌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如果不是有一个回家的念想强撑他,他甚至都有可能走不完这一路啊。这回家之后那,他还要继续回去,回到他那个已经不是家的家了,他带着自己的怨恨,带着我的仇恨,带着素素的期盼,他这一趟走的太沉重了,太沉重了。」
捂住脸的指缝中不知何时居然流出一片晶莹,田庆的声音早已变成了哭腔:「我是把他当做自己孩子啊,他太像我了,太像我了,跟当年的我一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终有一天他会被那些东西给压弯的,就跟我一样,一模一样。只有让他死上一次,他或许才能真的看得开,只有然他感受到寒彻入骨的冰冷,他或许才能懂得活着的意义。」
「他那一架我又何尝没有关注啊,如果刚开始他肯推让一步,半步,哪怕只是半步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两败俱伤的地步啊,该拼时就要拼该躲的时候就要躲,这才是长久之道啊,如果只是锋芒毕露又怎么可能活到最后啊,这件事我悟透的很晚,不想让他再走一趟我们的老路了啊。」
最后田庆使劲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后,才肯放下手,然后扭过头故意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说道:「孩子闯了祸,总是要做父母的来找补收拾的,你怎么心疼他,你去吧,反正我不去。」
柳树无奈的又借着北风抚了一下田庆的脸颊,像是要揭开他那「傲娇生气」的面具,不过被田庆一把抓住那根柳条后轻轻按在自己脸上,柳树才肯罢休。
随着一阵青色的荧光浮现,柳树枝头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出一片苍翠欲滴的柳叶,在柳叶彻底变为碧绿的时候也随着寒风离开枝头飘向更北方。
枯木逢春,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