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山,太安山除了几个重要的地方铺了石板路外跟多的还是羊肠小路,殷虚天还偏爱在这种小路上行走,遇上熟悉的老少道士殷虚天还要停下了打个招呼,所以三人走的极慢。
褚师山河是急躁性子,耐不住性子在这里慢吞吞的走,对着前面的殷虚天问道:“你们太安山就不能飞吗?”
殷虚天点点头回应道:“当然可以,而且还没人管,只是没几个人愿意去飞,先前说是太安山不让飞,是我的主意,要不到处都是乱飞的外地修士看着就糟心。师尊没什么要紧事上下山都是徒步,总不能让他们那些外地人‘踩’在我们头上到处闲逛吧。”
褚师山河点点头,开山祖师规矩树立往往便决定了一个宗门很长一段时间的走向,那怕中途又立了规矩可这种影响依旧却无法消灭甚至更改,所以开山祖师的言行规矩至关重要。就以殷虚天那句不让外地修士在太安山到处飞看似小气倒不如说是纯粹,最起码仙祖这一脉是纯粹的,所以山脚下那场诛魔的谋划也只能待在山脚。
殷虚天加快了脚步,但也只是加快了而已,遇上熟人还会停。
路边的小道士叽叽喳喳从那里指指点点讨论个不停。
“我就说了二师祖最厉害,瞧见那魔头了没,连龙逆都打败了最后还不是败给了二师祖。”
“什么,明明是打了个平手,怎么就叫败给你那个魔头。”一个憧憬龙逆的小道士愤愤道。
“龙逆分明就是败给了魔头,要不是祖师爷爷出手,龙逆早就给魔头一刀劈死了。”
“你才让魔头给劈死了那,不许你说龙三太子的坏话。”
“重要吗?”一个小道士出来当和事佬:“现在这个魔头正在被二师祖给吊在屁股后面,这才是重点好吗。”
听到这句话两个原本还针锋相对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小道士里面握手言和,蹲在一块一起数落这赤麟君的不是,虽然咱们喜欢的人不一样,讨厌的人一样就行了。
褚师山河笑了笑没说什么,几个小孩子闲聊扯-淡而已,褚师山河要是连这气都生的话,那他能长这么大还真不容易。
终于下了太安山,也等于解除了禁飞令,褚师山河上太安山之前上过一次玄都山,算是轻车熟路,结果把原本领路的殷虚天给放到了最后。
玄都山与太安山不同,太安山有三十六峰,玄都山则是有七十二个,不过两座大山的整体大小相似所以形态也多有不同,太安山多是巍峨高峰给人波澜壮阔的感觉,而玄都山峰数虽多可多是险峻奇峰让人登山而危天。
来到了玄都山规矩就没这么多了,山主都没规矩,褚师山河他们跟着摆什么谱。
玄都山上有大小莲花两座山峰,殷虚天分别在这两处山峰上各自盖了三间相连的茅草屋,大莲花峰上的那座殷虚天称呼为夏宫或者是避暑宫,四面通透八方来风入屋畅通无阻,小莲花峰上面那个殷虚天称呼为冬宫或者是避寒宫,褚师山河瞧着这冬宫也就比那座夏宫用料多些仅此而已,倒是那木炭的储备量作事让褚师山河吃了一惊,满满的一屋子都是。楚昕素瞧见了拉着褚师山河赶紧出去然后一本正经的打趣道,这可是臭道士过冬的口粮,你别想偷哈。
如今刚过寒冬入了春,这两处地方对于殷虚天来说住那里其实都一样,所以殷虚天十分大气的楚昕素先选,楚昕素果断的选定了大莲花峰的避暑宫,毕竟小莲花峰上的避寒宫一间房子堆的满满当当的木炭实在没法子住人。
褚师山河无所谓,殷虚天继续带路,将主卧让给楚昕素后,褚师山河也草草的选了一座草屋,其实到了褚师山河这种级别的练气士睡觉什么的就不重要了,无论那族子弟除了像真龙族三太子那种天才外,都是打坐多于睡眠。
原本褚师山河今天就想走的,殷虚天告诉他,原本在正式开山立宗前太安山是要请各族大能及其青年才俊欢庆三天,只是由于殷虚天自己的搅局把原本三天的计划提前一天给做完了,但是各族租代的渡船的规矩不变,还是第三天傍晚发船,所以褚师山河想要离开昆仑虚仙州要么得有价值连城的符舟要么就继续乖乖的住上一天。
昆仑虚仙州几千万里都是荒原大山,当初褚师山河能够及时赶到太安山还得多亏身旁跟着一个仙祖嫡传弟子的缘故,才能咫尺千里,可出了昆仑虚仙州几万里都是鸟无人烟的荒地,要想找到渡船还得再跑几十万里的路。
要是褚师山河一个人还好,现在旁边跟着个人,褚师山河实在没法子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