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手臂显化,拾去祭天台上的法袍灵器的残片碎屑,双目中紫色莲花浮现,去搜寻所有细小的杂物。
“六师伯祖又想干嘛?”最先发问的竟是太安山看热闹的小道童。
不去清理大片大片的血渍却单单清理杂物的确怪异非常。
两袖赤蛇造成这场惨剧的赤麟君也眯着眼看着太安山的六先生。
席上近万人更是议论纷纷,吵杂异常。
就连帝元殿的儒衫老修士都猜不透这个不过年龄不过百年的小家伙的心思,扭头去看仙祖,后者同样也是摇头不知。
“他在那干嘛那?”楚昕素好奇的问道。
褚师山河往上指了指没有说话。
楚昕素顺着褚师山河的手指看去,除了空荡荡的天没啥啊。
“是个狠人。”
冷不丁的耳畔传来一句虚弱无力的话,吓得楚昕素往后一跳,差点没摔倒。
褚师山河一手拉住楚昕素,一手将到处冒头的沐英给推开。
“我是猜的。”
沐英又贴上来,问道:“你咋敢往这方面想那?”
褚师山河点点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答道:“因为我也会这么干。”
“你也是个狠人。”沐英竖起大拇指。
“你们说的是啥?”一脸懵逼的楚昕素问道。
不远处龙逆与霓芊落相视一眼皆是迷茫,然后匆匆错开。
“他不会是想?”姜子望咬着四根手指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遗乐满脸苍白哪里还有心力回答姜子望的问题。
姬凌天与净乐并肩而立,一个大脑袋一个小脑袋得望着天空,姬凌天的一脸凝重,背后的黄金大剑一化为八,悬浮在身后,小师妹则是一脸惊奇看着天上的云舒云卷。
将一切垃圾清理完毕后,殷虚天竟是以右手拇指划破食指与中指,临空画符,一符落地万符生。
无数从殷虚天指尖滑落的血纹符箓悠然飘落在地,祭天台上各族青年翘楚交汇的鲜血忽然沸腾起来,血液翻腾奔走在祭天台上构成的特殊的图案。
殷虚天眼中星光白气蔓延而出,一朵莲花横种虚空,紫莲下坠一分的地上的血液便沸腾一分,最后紫莲落地,血液化作熊熊烈火。
“他在干嘛?”楚昕素再次发问。
褚师山河解释道:“都说了,人家都说了这是祭天台当然是祭天用到喽。”
“祭天!”小家伙失声道。
祭天,褚师山河一语道破,又被楚昕素一咋呼,便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太安山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个才刚刚祭完天,今天再来一次?真得星辰大道是你家的想请就请。再说就拿这点破血磕碜不,人家赤麟君都不稀罕喂他的赤蛇,你太安山好意思祭天?
“那朵紫莲?”儒衫老修士扭头问道。
“上古分宝混沌青莲时,曾遗落一颗莲子与花蕊坠入鸿蒙紫气,我当年去混沌之地采集鸿蒙紫气遇到了一位手拿紫莲的婴儿,但是当我把婴儿抱出来时紫莲便种进了那婴儿的眼睛里。”面对儒衫老修士仙祖没有藏私,直接以心湖之声全盘托出。
儒衫老修士一脸震惊,想不到创世之前的混沌因果竟然会在此时结果,这是征兆?要预示什么?儒衫老修士看不透也猜不透。
如果真的那天儒衫老修士看明白了,也猜到了,那么便是他这个空活了二十万年的老家伙死亡的时候。
与太安山并肩的玄都山忽然散发出阵阵幽光直通九天,云层尽散露出深邃的宇宙星辰。
以血为祭,以山为鼎,殷虚天说是祭天到不如说是青莲认祖归宗,借用祭天之名震慑天下群雄。
你们不是上赶着要来太安山凑热闹吗?想看太安山出丑?是想看仙祖死了无人能够继承太安山大统吗?
笑话太安山青黄不接,连祭天都要请稷下学宫的左祭酒来主持,仙祖手底下除了一个在三千道洲晃荡了几年的哑巴其余的就真当是小弱病残了。
连一个妖族的垃圾都敢当众拿太安山的脸皮撒气,血溅祭天台?
真当太安山这些道爷好脾气,就能任你们这些垃圾宰割了?
太安山的恶人由我来做,既然你敢打我一巴掌那就得被我按在地上,好好听一听我太安山的道理。
青黄不接?今天我殷虚天就是要你们知道这句话是天底下最大天大的狗屁。
你们要择良辰吉日,还要提前祭拜山河鬼魅,持心戒斋准备上几十百年才敢祭的天,你虚天爷爷都不需要。
殷虚天一人祭天与昨天仙家准备了几万年而祭天的规模不承多让,甚至隐隐约约还要更盛一层。
满座修士再次起立,目睹着这苍穹之下,一人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