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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场面颇为焦灼,但毕竟还未转向被动,不过昌平君也坐不住了,目光从未在战场上偏离过。
若是西楚军真的拼光了,那自己苦心攒下的家底可就都没了,更何况,那可是五万条活生生的性命!
问题在于,眼前的巷战不同于野战时两军的对垒,或者攻城的攻坚战。
因为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败退的一方都可以抽身奔逃。可是目前的情况,即便是对战的双方有一方认输,想要撤退,却又怎么退?
如今的局面,双方互相掺杂、包围着暂且不说,要是哪一方率先撤退,必遭追杀,并且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现在的状况,唯有僵持,唯有咬着牙硬抗。
长信军这边,拓跋海固然神勇,却也无法突破眼前的阻碍,况且死伤者越来越多,尸体也越堆越高,就如同围墙一样,将战场分割出了无数的小区域。
一时之间,战场陷入了僵局,似乎只有一方拼干净了,这个局面才会被打破。
就在这时,前往景窑求助的传令兵传回信息,蒙恬建议西楚军这边让开一条通道,让嫪毐逃窜出去,其他队伍会在城外将其围堵。
至于王宫周围的战场,则要在一刻钟之后,由昌平君当场宣布已经生擒嫪毐,命余下这些长信军放弃抵抗,缴械而降。
昌平君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舍不得这擒拿或击杀嫪毐的功劳,但眼前的局面,的确有反被围剿的危险,若是那样的话,别说功劳,就连手下这些甲士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
“传令!”昌平君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传令官说道,“让围堵宫门的士卒们以及通往南城门一侧的将士都让开一条通路,放嫪毐出城去,但一定要堵截住后面的长信军,不要让他们跟随着嫪毐出逃。”
“得令!”传令官应了一声,快速转身前去传令。
不多时,三处较高的城楼,屋顶上同时打起了旗语。
本就已经颇为疲累的西楚军,连忙向两侧挤压,让出了一条通道,并且迅速加以调整,同时给自己和长信军以片刻的喘息之机。
身处宫门前端的拓跋海见状,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眼睛睁大了数分,在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之后,向后挥舞着手臂,高声道:“敌军被杀退了,快快护送侯爷撤退!”
已经杀红眼了的几个偏将闻听此言,连忙转身去找寻嫪毐。
嫪毐一听说前面有了突破口,哪里顾得多想,跟着几个偏将跌跌撞撞来到拓跋海的身边。
“侯爷!”本来只是片刻未见,可拓跋海见到嫪毐却像久别重逢一般,“前面已经打通了缺口,咱们抓紧突围吧!”
“好,你打头阵,本侯跟着你往外冲。”嫪毐提了提气,握紧了手中的钢刀。
“你们几个,保护好侯爷!”拓跋海向几名偏将大吼了一声,转身向那处缺口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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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十分艰巨的任务,然而却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
身旁还有战死的双方的尸首作为阻隔,拓跋海哇哇大叫着挥舞两把钢刀,冲在前面。
一众士卒紧随其后,护卫着嫪毐向前冲击。
不多时,终于汇合了最外围的长信军。
这一侧的长信军,大约近两万人,前面的士卒见拓跋海冲出来了,纷纷上前接应。
拓跋海真是累坏了,喘着粗气说道:“别管吾,快去接应侯爷!”
一众士卒这才冲上前,将嫪毐从人群之中接应出来。
终于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嫪毐像拓跋海一样喘着粗气,惊魂未定中连连摆手:“
扯,回到老宅,骑了马快走!”
于是众士卒拥簇着嫪毐,向老宅的方向奔去。
后面的西楚军并未进行追赶,反而是向里压缩,将刚才的出口又一次封堵了起来。
单单是这一点,就不得不叫人怀疑。
但嫪毐在惊慌失措之余,只想着怎么逃命,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可疑之处。
总算奔到了老宅,嫪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剧烈的心跳仿佛是胸腔里的心脏快要爆裂一般。
“他们没……追上来吗?”终于喘匀了气的嫪毐,回头望了望。
“没有。”也是刚刚才平复一些的拓跋海说道,“看来他们不知道侯爷在此,其主要的目的,是吃掉咱们的主力。”
嫪毐长叹了一声:“看样子,这股军力的人数还没有咱们多,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另有埋伏,咱们骑上这里的战马,快走吧。”
拓跋海不舍地看了看王宫的方向,终于把心一横,挥手道:“听侯爷的吩咐,骑上战马,咱们撤退!”
可是战马就那么几十匹,还是来的时候假装马车时的那些,只好给将官们骑。
将士们又迅速带了些粮食和水,然后跟着嫪毐等人小跑着向南城门的方向行进。
按理说,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城门早该封死了才对。
可近在眼前的南城门,却是四敞大开,这在平常的夜里都极不寻常的事情,嫪毐却像是看到了希望,骑马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终于闯过了南城门,嫪毐如获新生一般,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却不想,后面的步卒本就疲累不堪,又怎么跟得上疯狂逃窜的战马,于是两处队伍的距离越拉越远。
就在嫪毐的马队全部奔出城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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