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才奉了太后的旨意,前往咸阳,保卫王宫。”
说罢,嫪毐从怀中拿出了一副金黄色的锦缎,小心地递给孟林。
孟林展开来看,不禁眉梢跳动,眼睛也瞪圆了数分。
这是太后赵姬所颁布的旨令,下面,还明晃晃的盖着太后的印玺。
孟林刚要起身参拜,却被嫪毐一把拉住。
“孟兄,此事隐秘,无需拜礼。”嫪毐压低了声音,说道。
孟林点了点头,将旨令递还给嫪毐,说道:“既然是隐秘,那侯爷又为何要告知在下?”
“呵呵。”嫪毐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对孟兄有事相求。”
孟林摆了摆手,也同样笑道:“侯爷可是高看孟某了,孟某只是个小人物,登不得大雅之堂,这宫廷中的事,不知晓也罢。”
“孟兄误会了。”嫪毐说道,“这宫廷中的事情,自然是由本侯亲自解决,至于栎阳这里……”
“怎么样?”孟林略有些忐忑的说道。
“这里,只需孟兄找上些合适的理由,让王上在栎阳多住上个三五日,可否?”嫪毐用求助的语气说道。
孟林不明所以道:“这是为何?”
嫪毐当然早已想好了说辞:“实不相瞒,本侯在带人马赶到咸阳的时候,需要一些时间暗中准备一番,而若是还未等准备就绪,王上便在雍城已经行起冠礼,那吕不韦若是起事的话,本侯定然会措手不及。所以,想办法拖延王上几日,本侯也就自然可以有时间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孟林有些狐疑地问道:“此事,为何不直接告明王上?”
嫪毐苦笑着轻叹了一声:“只怕若是明着告诉了王上,吕不韦那
边,或许就会有所察觉,那样一来,后果难料啊。”
孟林低下头,短暂思索了一下,终于点头说道:“也好,为了便于侯爷暗中行事,孟某便想些法子多留王上两日,至于王上怎么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孟兄尽力便好。”嫪毐笑着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锦袋,递向孟林道,“这是太后的一点心意,请孟兄笑纳。”
孟林当然不肯要,然而却盛情难却,也只好收下,但却并没有打开来看,不过摸其形状,应该是一块价值不斐的玉饰。
“呵呵,有孟兄相助,本侯便也放心了。”嫪毐站起身来,说道,“时间紧迫,不宜久留,本侯告辞。”
孟林急声说道:“侯爷且慢。”
嫪毐转回身道:“孟兄还有何事?”
“听闻栎阳城内无故多了许多异地的百姓,想必,那些应该是侯爷的人吧。”孟林问道。
“嗯,不错,是本侯带来的。”嫪毐说道。
孟林拱手道:“还望侯爷手下的军士,不要惊扰了城中的百姓。”
“孟兄放心,修整完毕后,本侯自会带他们连夜出发。”说罢,嫪毐带着拓跋海扬长而去。
待嫪毐走远了,孟林转过头看向管家,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管家琢磨了一阵,说道:“怪,有些怪,但怪在哪里,吾也说不上来。”
“果然,你也觉得事有蹊跷。”孟林说道。
“那老爷,真的要按他说的去做?”管家问道。
孟林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吾与这嫪毐素有往来,但也只是生意上的关系,况且,若是他伪造了信物,那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咱们犯不上跟着一起跟他趟这滩浑水。”
言语间,似乎孟林已经有了打算。
嫪毐与拓跋海出了孟府,专挑路窄人稀的小路返回城外的临时营地。
“侯爷,你觉得孟林,他真的会想办法拖住嬴政吗?”拓跋海低声问道。
嫪毐并没有放缓脚步,看了看拓跋海,说道:“你觉得呢?”
“吾觉得,未必。”拓跋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嫪毐似是自嘲一般轻笑道,“本侯也是这么觉得。”
“啊?”拓跋海不解,为什么嫪毐明知孟林不会帮忙,还要去求助于他。
嫪毐解释道:“咱们的军士虽然都已经乔装为百姓,可是人数毕竟太多,又在栎阳城内采买了不少的粮饷,想不被人察觉可是太难了,与其叫人猜疑,还不如直接将缘由说出来,也免得咱们前脚刚走,嬴政后脚就派追兵赶上咱们。”
“还是侯爷想得周全。”拓跋海终于明白嫪毐的用意,接着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嫪毐略微思忖后说道:“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带着半数的人马,在北城门外集结,然后顺着北方的线路行进;本侯带着剩下的人,在南城门外集结,然后顺着渭水一直向东行进。三日后,咱们在咸阳西门外二十里处集合。”
“好!末将这便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拓跋海说道。
“不。”嫪毐果断地说道。
拓跋海刚刚转动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嫪毐看向东面,阴测测地说道:“让弟兄们今晚不要休息了,趁着夜色,绕过嬴政的大营,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