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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品下,从九品上,正九品下,正九品上,从八品下.!”
“你在干什么?”
送蓝元震走后,许芷倩见张斐站在门前掰着手指头,嘴里面嘀嘀咕咕不断,不免好奇地问道。
张斐瞧她一眼,郁闷道:“我在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设定,才能够做到连跳六级,还只是从九品跳到正八品。”
许芷倩当即赏他一记白眼,“你就知足吧。你可能是国子监最年轻的博士,一般助教想要升博士,至少得等到四十岁以上,而你就只用了四堂课,你还想怎样。”
张斐没好气道:“不还是个教书的么。”
“不比珥笔强得多么。”
许芷倩轻哼一声,又道:“虽无权力,但这可是对你的学问的肯定,有此名誉,你将来再升官,可就不会有太多阻碍,也不会有人以此来攻击你,到底你不是凭借科举考上来的。”
“这倒也是。”
张斐点点头,似乎也明白赵顼这么安排的用意,又抖了抖身上的官袍:“这官袍的颜色有没有变化?”
许芷倩道:“差不多,只是这颜色比较深一点。”
张斐低头看了眼,“深一点,那岂不是更加难看了。”
许芷倩鄙夷道:“你一个大男人,怎恁地爱美。”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只见许遵从外面回来。
“岳父大人。”
“爹爹!”
许芷倩激动地走了过去,欣喜道:“张三升官了。”
许遵愣了下,“升官?”
许芷倩连连点头:“方才官家派中贵人来家里传旨,升张三为国子监律学博士。”
“律学博士?”
许遵微微一惊,又打量了一下张三,是开心地笑道:“张三呀,如无意外,你应该是我大宋最年轻的博士。”
心里却在嘀咕,看来官家是已经决定了。
许芷倩道:“爹爹有所不知,他还不太满意。”
许遵好奇道:“为何不满意。”
“因为.!””
“因为相比起这什么博士,我更想早点娶芷倩过门。”
张斐抢先说道。
许芷倩闻言一怔,不由得晕生双颊,轻轻跺脚道:“在说你升官的事,你又说那事作甚。”
张斐道:“拿这最年轻的博士换最晚成家的官员,那我宁可都不要,太寒碜人了。”
许遵稍稍点头:“确实啊!其实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张三你,只不过!”
说着,他稍稍一顿,“你的父母呢?”
“我我父母.?”张斐一怔,眨了眨眼,“我我有托人在打听,但.但是暂时还未有消息。这这会影响到我与芷倩的婚事吗?”
许芷倩也想到张斐的父母,小声道:“要不先尽力找到伯父伯母?”
怎么去找?发明时空隧道吗?
张斐是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不可能找得到吧。
许遵瞧了眼张斐,捋了捋胡须,拍板决定道:“待芷倩的兄长回来,就早点将这婚事给办了,但是要尽量低调,不要太声张。”
张斐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拱手道:“多谢岳父大人。”
根据这礼仪,如果说父母去世,那就得守孝,这期间是不得成婚的,但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那当然也是可以的,可以作为特殊情况处理。
许遵也担心,如果真的传来不好的消息,必然是要托许久,但问题是张斐已经成为律学博士,而国子监现有的那些博士就连孙子都有了,要是张斐还未成家,这在封建社会,也是非常不妥的,但是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许遵突然问道:“对了,若依你的法制之法,这婚姻大事该如何算?”
“啊?”
张斐人都傻了。
“走走走,我们进去好好聊聊。”
哇.不是吧,好不容易上完课,回到家还得给家长补课,这!
张斐真是宁可许遵找他谈谈聘礼的事。
你剥削我吧.别让我讲法制之法了。
但这怎么可能!
这课刚刚上完,赵顼马上就升张斐为国子监律学博士,这就是对外表明一种态度,朕和太皇太后都非常认可这法制之法,你们也就别老是玩文字游戏去针对张斐。
真心没什么意思。
既然肯定这法制之法,那就得干起来。
赵顼可是纯纯的行动派。
第二日,他就在垂拱殿召开重要会议。
所有的参知政事全部参与。
这些宰相们来到殿里,一看大家都在,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赵顼也不委婉,开门见山道:“之前富公提议以法制之法为理念,修改《宋刑统》,朕让诸位慎重考虑,不知诸位考虑的如何?”
富弼冤啊!
当时不是你提得吗?
我只是赞成而已。
赵抃非常谨慎道:“陛下,老臣还是认为修改《宋刑统》,兹事体大,还得再慎重考虑考虑。”
曾公亮、文彦博、司马光不约而同地稍稍点了下头。
他们都觉得这还是太急了一点。
若依以前的观点,改《宋刑统》,就是要改祖宗之法。
王安石最受不了他们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到头来,是一事无成,当即就站出来:“陛下,臣以为赵相言之有理,《宋刑统》是不能轻易修改,臣还是建议让中书门下修法,然后以陛下的敕令颁布。”
他是绝对支持修法的,虽然有可能会对他的新政有所限制,但是这会在法理上给他提供莫大的支持,相比起来,那点限制也都算不得什么,关键也限制不了什么,一个是政令,一个律例,就不是一回事。
司马光、文彦博立刻鄙视一眼王安石。
敕令敕令,这个问题就过不去吗?
以敕令修法,不就成了皇帝说了算吗?
这他们可不会答应的。
他们对于律法都非常看重的,同时对皇权的戒备是相当重的。
故此他们是经常驳回赵顼的敕令。
赵抃道:“上回富公说得非常清楚,法制之法与《宋刑统》有着诸多矛盾,若颁布敕令,这矛盾如何处理?”
王安石道:“当然是以赦令为先。”
赵抃哼道:“这如何能行,一法二说,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赵顼稍稍点头,又看向富弼,“富公是何打算?”
富弼道:“法制之法不是律例,而是一种立法思想,臣始终不建议以敕令去进行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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