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人。但是,陈文卿却将这崇高的名誉,安置在王战山身上。
赞美王战山德行高尚,即使身居陋室,但是又何陋之有?
此文一出,已再无人怀疑陈文卿作为大儒的身份。
「哈哈哈,陈老弟你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王老哥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
王战山看着以儒道浩然正气形成的「何陋之有」四个大字,落在了王战山府邸的牌匾之上,乐得已经合不拢嘴。
很明显,王战山嘴上说着受之有愧,实际上那颤抖的双手,激动的眼神以及那笑得如菊花盛开的表情,一切都在表明他很受用。
嘴上虽然说着不要,身体却真的很诚实。
王战山拍着陈文卿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以后陈老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你这篇铭文老哥我就收下来了。不错,真不错,哈哈哈哈…」
王战山放声大笑起来,独留下陈文卿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王老哥,你莫非还想继续招小弟为婿吧?小弟可是比武输给王小姐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大家都看到了。」
陈文卿看着王战山的眼神,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什么比武?那都是小孩子把戏!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更何况你还拿着定亲信物而来,刚才又送了一份这么大的嫁妆,整如今整个建康府都看见了。」
王战山笑容不减地说道。
「定亲信物?」
陈文卿便诧异地问道:「我何时有定亲信物啊?」
王战山看着陈文卿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拿出一对满月玉环,说道:「你看,这是两只弯月玉环,两者结合在一起则成为一个满月圆环。而这枚弯月玉环是老哥我在多年前,赠给张谦的,另一枚由老哥我保存着。」
「当初有言在先,倘若谁拿着弯月玉环过来,那么他就是未来小女的夫君。」
陈文卿听完这狗血的故事,心中一片哀嚎。
「王老哥,选择一个合适的夫婿关系到王小姐终身大事,如此仅凭一个弯月玉环就仓促确定下来,这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吧?」
陈文卿不解,以王战山如此智谋之人,怎会将犯这样的错误?
王战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哥的原意是希望张谦老弟带着信物前来,可没想到张谦却不来了,而是拜托了一个陈文卿你过来。」
陈文卿闻言,大为震惊:「什么?竟然还有此事?为何张师兄不与我说清楚,倘若我提前知道了,小弟…」
王战山嘿嘿一笑,「陈老弟,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也无需在意形式,这一切岂非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只见王战山将王霜月叫到身前,并亲自将王霜月的手交到了陈文卿的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陈老弟啊,这或许也是我最后再叫你一声老弟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月儿啊,她可是我王战山唯一的女儿…」
说完,拍了拍陈文卿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陈文卿一人在风中凌乱了。
「陈大家,恭喜贺喜啊!」
「陈大家,今日不仅凝聚儒心,又喜结连理,真心羡煞旁人啊!」
「果然只有陈大家这样的才俊,才配得上王霜月的天才之名呀!」
「是呀,如此年轻的大儒,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呀!这王战山真是好运…」
陈文卿呆滞当场,对耳边传来的恭贺之声置若罔闻。
而就在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青鸟看着被人群围绕着的陈文卿,急得脸色通红,默默的流着眼泪,一个人悄然地离开了…
「小姐…你快回来呀,姑爷要被抢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