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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
“你们知道最闪亮的一枚勋章是什么么。”
站在手术台前的术者环视围在台前的年轻人们,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助手,最后目光与患者相对,微笑从口罩里蔓延出来,以示安慰。
患者很紧张,双腿紧绷,轻轻颤抖。
“就是切皮包留下的手术疤痕。”
“别紧张,多想想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最后一句话,术者紧紧盯着患者的眼睛,认真说到。
说完后矮胖术者的眼睛眯了一下,话语中“爽”字被他咬的极重,一时之间站在术者身后的吉翔分不清这位老师到底是在开车,还是在开车。
亦或是,开车。
吉翔是新来的预备役规培生,今天参观附二院,过几天考试通过才算是正式规培生。
他身材高大,干干净净,阳光帅气。
都说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车速极快,但像眼前这位老师一样信手拈来的主,吉翔浅薄的阅历中还真没遇到过。
闲聊几句,患者紧张的情绪略微缓解,他缓缓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我为鱼肉的表情,等着挨刀。
关键是裤子都脱了,说什么都有些晚。
“王大校,每次术前你都这么说,是什么古怪的仪式么。召唤你们的手术之神?”
护士一边麻利的整理术者需要的各种手术器械,一边问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术者微微一笑,“最闪亮的勋章,以后不知道哪个姑娘有福气能看见。”
说着,术者嘴里哼出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歌声。
“你们泌尿外科的医生就是一群臭流氓,一个一个说话不离下三路,无聊。”
“我不说下三路,说上三路,神外、胸外也得同意不是。这是专业知识,你不懂别瞎说。其实我们算好的,甲乳外科才是真的臭流氓。”
护士没理会王大校的反驳,收拾完所有的东西,最后把利多卡因和生理盐水打开放在一边,招呼道,“缺什么喊我一声。”
皮包环切手术只是门诊小手术,不配器械护士。
术者对臭流氓的称谓并不介意,他哼着歌,用5ml注射器针头安装在10ml注射器上,稀释利多卡因后抽了一管子混合溶液开始进行局部浸润麻醉。
身边的“助手”想帮个忙,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喏,注意我的手型以及进针角度。局部浸润麻醉虽然是小操作,但说法也很多。”王大校和身边的助手说道。
助手点了点头,认真看着。
“老师,您是大校退役的?”身后一名新来的规培生满眼睛都是小星星,用崇拜的口吻问道。
“不是。”术者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我说我愿意笑,结果科里面就叫我王大校。”
原来是以讹传讹,吉翔站在王大校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术区心里想到。
规培前参观医院,带教老师竟然能把预备役的规培生领到门诊手术室看皮包环切手术,吉翔对此很满意。
他其实很担心像网上说的那样——科里的老师让规培生干所有杂活,包括打饭、看孩子之类的事儿,正经的工作一样都不教。
所谓正经工作就是写病历,再加上科里面的所有作业文件。
要是那样的话,可真的很无聊。
虽然吉翔明白自己以及其他同学都是现在站在助手位置上的那位的背景板,但他对此也很满意。
那位“正主”是最主要的,第一个上台,之后几名规培生轮流当助手“协助”王大校做手术。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近距离感受一下手术的气氛,属于氛围组成员。
“你们好好看我手术,注意细节,回去后看书。
你,往前面站点,认真看。
切皮包这种手术看着小,其实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王大校用0.5%碘伏消毒,铺手术洞巾,最里面和学生们说着。
“老师。”
被王大校点名的学生毫不在意的说道。
“嗯?”
“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
“!!!”
站在那人身前的规培生连忙不动声色的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王大校却没有被怼生气,看也不看那名“不听话”的规培生,而是注射稀释的利多卡因,等麻醉生效。
等待过程中,他笑道,“你们经历的少,too young too naive ,难免被舆论误导。”
“可是王老师,现在医患纠纷太多了,伤医事件每年都有小十起,我们都怕怕的。”
“是啊,好多家里有门路的同学毕业连规培都不来,直接转行。”
“医生这个职业,上限的确不高。做到头能怎样?”王大校道,“顶多也就和钟医生一样,专家号一千三还得被人骂。你看人家巴菲特,一顿饭几十万上百万,还得拍卖。”
“是呀。”
小规培生们听王大校这么说,都有些诧异,他这是自己怼自己?难道这位有特殊的癖好?
“可是!”王大校略微提高一点音量,再次扫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们,语重心长的说道,“医生的上限虽然不高,但是下限高啊。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下限特别高,过几年你们家里给你们介绍男朋友、女朋友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么?”
王大校在边缘外板套上皮包环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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