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桐趁着第二鞭还没下来之前,快速躲到另一张桌子下。
说书先生心疼道:“我的桌子诶——”
少年的两名同伴井修明和史经义从外面追进来走到俊秀少年身边。
井修明恶狠狠的说:“陵安,打她,狠狠打,只有打狠了,她才不敢不听你的话。”
史经义冷笑:“修明说得对,之前就是打得太少才会让她长胆子。”
暨陵安朝空中挥了挥鞭子:“臭丫头,你不想我抽死你,就给我滚出来。”
花司桐喊道:“暨陵安,你父亲过几日就要回城,你要是现在打伤我,要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井修明冷哼:“胆子果然长大了,都敢直呼陵安的名字了。”
他这话就像一把油浇大暨陵安怒火:“只要我不打脸,我父亲就不知道我打过你。”
花司桐又道:“你要是打伤我,让我下不了床,你更没有办法向你父亲交待。”
“下不了床更好,我可以骗父亲说你生重病无法来见他。我以前不也这么骗过我父亲,我父亲根本没有怀疑我。”暨陵安有的是借口骗过他的父亲:“花司桐,我是不可能给你机会见到我父亲向他告状的。”
他又一鞭子挥了过去。
有桌子挡着,根本就打不到花司桐。
可怜的是被他打到的桌子,鞭子下去就被劈成四分五裂。
“桌子,老夫的桌子,小少爷,求你别打了,别再打了。”说书先生哀求道:“你再打下去,小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史经义回头斥道:“你嚎个屁,回头会赔你桌子。”
井修明说:“陵安,打烂店里的所有桌子,看她还躲去哪里。”
暨陵安点头:“好。”
花司桐看他要挥鞭,喊道:“暨陵安,我今年已十八岁,你父亲回来后必会让我和你大哥成亲,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是你的大嫂,听过长嫂如母吗?你要学会敬我尊我。你要是再打我,你不仅无法向你父亲交待,你大哥也无法交待。”
“成亲?”暨陵安冷笑:“你个臭丫头又丑又没有家世,爱哭又胆子小,没有任何本事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更没有资格坐城主夫人这个位置。哼,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我母亲是不可能同意你和我大哥成亲的。”
井修明嗤声:“要是换作我是你母亲,我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个丑丫头回来丢人现眼。”
史经义一脸嫌弃地看着花司桐:“她长得丑还是小事,身上还有一股特别难闻的臭味,有一次我从她身边走过,差点就被她身上臭味给熏吐,要是你大哥娶了她,估计是饭都吃不下,连房门也不愿意进,哈哈。”
“真有这么臭吗?”井修明幸灾乐祸:“做那档事的时候,岂不是还得憋着气或是堵着鼻子才能做到最后,哈哈。”
暨陵安瞪他们一眼:“说她臭可以,但不能拿我大哥说事。”
他大哥是他崇拜的对象,任何人都不能诋毁他大哥或是说他大哥半点不是。
史经义和井修明赶紧收住笑声,岔开话题问道:“陵安,如果你母亲不同意她和你大哥成亲,那你父亲那边怎么交待?”
“我母亲说我父亲现今不在家,等他回来时……”暨陵安眼底闪过狠戾:“臭丫头早已被毁掉清誉外嫁他人或是已经失踪。”
外嫁他人还好,至少还留有一命,可要是把人弄失踪了,那恐怕是要杀人灭口。
史经义和井修明无声对看一眼,看来暨陵安的母亲已想到办法如何处置这一位童养媳。
这个童养媳还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严厉又心狠的婆婆。
花司桐用生气的语气道:“暨陵安,我父母是为了保护你父亲受重伤而死,你们如此对待你父亲护卫的遗孤,就不怕城主府里的其他护卫都对你们暨家寒了心。”
暨陵安根本不担心这一点:“只要我们对你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府里护卫又怎么会知道这一件事情。”
花司桐不再出声。
“你要是不想死也可以。”暨陵安挑起衣袍,抬起右脚踩在凳子上道:“只要你从我跨下钻过去,再一边嗑响头,一边大喊我错了,喊到我满意为止,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我让你活不过明日。”
“还有我的。”井修明站到暨陵安身后,跟着抬起脚踩在凳子上:“花司桐,你要是乖乖爬过来,我们不会为难你。经义,你也过来,让她一起钻我们的裤裆。”
“好。”史经义也加入了他们:“臭丫头,你快从了我们,哈哈。”
说书先生是又气又着急,以暨陵安现在的架势,必定会羞辱花司桐后再用鞭子打死花司桐,希望花司桐不要傻到跑出来自投罗网。
接着,他听到花司桐问道:“暨陵安,你说可是真的。”
暨陵安骗她:“当然是真的。”
等花司桐让他高兴够了,他再弄死她不迟。
“好,我出来。”花司桐站起身。
说书先生被她气个半死。
这个臭丫头蠢死得了。
暨陵安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她怎么就出来了。
暨陵安拍拍大腿:“快点过来。”
花司桐向他走去。
说书先生真想大喊让花司桐回去,可是他不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斗不过城主府的人。
就在这时,一条大腿伸到史经义背后,猛地用力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