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哪来那个本事。
“此事…”
“苏浙水患成灾,流民失所,你可勘定水灾,护我苏浙百姓安宁?”
“这……”
“北元余孽日益壮大,你可挂帅北征,灭北元上都?”
“我…”
朱允炆额头布满细密冷汗。
朱雄英缓缓蹲下身,直视着朱允炆的眼睛,声音低冷。
“若让孤再知道你和吕氏在父王跟前肆意妄言,孤不介意少一个弟弟。”
说罢,朱雄英折身回到钓鱼的位置,心想今天这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好歹冒个泡啊。
跪着的朱允炆则是细密冷汗变成了大汗淋漓。
他相信,朱雄英刚才那句话是真的。
“臣弟明白。”
“臣弟告退。”
叩了个头,朱允炆起身,得到朱雄英摆了摆手之后,这才是转身离去,走路时还踉跄了一下,把引路的太监吓得不轻。
“大哥,他怎么了?怎么你跟他说几句话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朱允熥奇怪的瞥了眼远去的朱允炆。
“兴许是晚上吃撑了,不管他。”
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和朱允炆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认真修仙是必然要做的。
但这十六年来,朱雄英也一直在刻意的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接班人,帝王心术,杀伐果断,毕竟上辈子也看了那么多古装剧。
“那我也先回去了,要不是他大晚上非要拉我来大哥你这,我晚上才不出门。”
朱允熥打了个哈欠,起身也是告退。
等到朱允熥走了没多久。
“参见殿下。”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在朱雄英身后响起,悄无声息,也没有人通禀。
………………
鸿胪寺,入了夜,灯火通明。
信使们又开始了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晋王世子朱济熺居住的房间。
“父王尊鉴。
儿入京已有十三日,前十二日并无大事发生,主要为今日,先是朝廷颁布了太孙监国的圣旨,后又有太孙不上朝以及问斩太常寺卿一事。
哦,对了。
今日还发生了一件趣事,议政时户部建言调水,太孙则说今日会下雨,此事在京师闹得沸沸扬扬,可直到申时竟是真的天降甘霖,朝廷更是发布了一道诏书,大意为太孙承天眷顾,可担大任。
呵呵,在儿看来,不过运气罢了。
朱雄英那家伙,草包尔。
……………
………
父王,你知我幼时与允炆、高炽、尚炳一起于应天府内读书,情同手足。
此番高炽并未入京,而是由其三弟高燧代来,至于尚炳,其性情与幼时相差甚大,极为暴虐,颇有其父之风。
话题谈偏了。
儿此信,实则是为了禀呈父王,儿已与允炆深谈过,皇祖父与太子皆已时日无多,更确认太孙就是个庸碌昏聩之辈,成不了大器,朱雄英下午入宫时更是带着一柄鱼竿入宫,简直是可笑至极。
倒是一点颇为奇怪。
酉时末,宫内突然传出一道圣旨,大致之意,太孙监国可等同陛下亲政,纵是四品以上的官员任免或是军队征伐,亦可太孙一言定之。
恕儿之言,这般监国,已然宛如摄政,儿怀疑是不是朱雄英对皇爷爷下了些什么迷魂之类的药物。
现如今皇爷爷与太子身子皆是不善,若太子先皇爷爷而去……
儿济熺,伏首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