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
谢逊理解陆道源的想法,他只是个商人,又掌管着一大家子人的命运,不可能热血上脑,就干这种掉脑袋的勾当,甚至他可能连热血都没有,说冷血可能有些过,但他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冷静、自制。
谢逊道:“我知道陆叔的难处,这很正常,就当你什么都没说。放心吧,咱们继续合作,将来有事也绝对牵连不到你。”
陆道源道:“退思,你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何必再做那种提心吊胆的事。天下乱成什么样,你也可以高枕无忧。”
谢逊迅速攀上道德的制高点,大义凛然地道:“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全天下的汉人,为了我们的民族,我要把他们解救出这水深火热之中。”一种道义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陆道源叹了口气,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谢逊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说了要造反的事,会不会影响以后与陆家的合作。
不过谢逊并不后悔,他可以选择让自己去抛头颅、洒热血,但决不能要求别人也这么做,用婚姻、道德绑架别人,这本身就是一种不道德。
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也不是非和陆家合作不可。
第二天,谢逊已经准备告辞了,陆道源却又拉住了谢逊道:“退思,本来我是已经放弃了和你结亲的想法。可是昨天我回去和小女说了你的事,她反而对你的志向很推崇,认准你是个大英雄,非常愿意与你结为连理。不知退思你现在可还愿意答应这门亲事?”
谢逊很意外,自己还没见过这陆小姐,就能被崇拜,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谢逊问道:“那陆叔你的意见呢?要是我真娶了你的女儿,可就是把你全家都拖下水了。”
陆道源道:“我女儿深明大义,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惭愧。而且我女儿说这天下大乱已经不可避免了,我陆家树大招风,很难不卷入其中,有退思的照应,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看退思你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人轻易涉险。说不定与你结亲,是我陆家的一次机遇呢?”
商人本性,富贵险中求。不过,以陆家的家底,现在做生意已经趋于保守,不需要冒险了,保住这份家业更重要,肯与谢逊结亲,有陆小姐的执着,陆道源的个人感情也很重要。
谢逊道:“那就多谢陆叔的厚爱了。我这就给父母去信,说明此事。咱们也不必大操大办,免得被有心人捉到蛛丝马迹,只是委屈了陆小姐。”
陆道源要是不知道谢逊想做的事,自然不能答应。自己的心头肉出嫁,必须风风光光的。可是现在,虽然面子上有点儿过不去,但安全要胜于面子,把风险降到最低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风险,他都不愿意冒。
陆道源道:“没关系,这也是我女儿的意思。昨天我与她说起与你结亲的风险时,小女就说,敬你是个大英雄,愿意追随你浪迹江湖,为了陆家的安全,甚至可以与陆家断绝来往。”
看来陆小姐是个思想进步的热血青年,愿意放弃这舒适的生活,投入到汉人的解放事业中,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好同志。
谢逊也为陆道源悲哀,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这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拐跑了。自己要是这个当父亲的,岂不是心都碎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既然都谈妥了,谢逊就提出要和陆小姐见一面,他可不想到进洞房、掀盖头时才知道妻子的模样。
陆道源也知道谢逊这样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可能像那些书生一样,一切都按照礼节来,更别说谢逊还是有意造反的豪雄。
这几年和谢逊做生意,他深知谢逊的家底不菲,单是从自己这里走账支援武当派的钱就不是个小数目,和海沙派的生意也让他大致估算出了谢逊的收入。而且他知道,谢逊的生意伙伴还有别人,他究竟有多少财富,可能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这些钱可不是谢家的,而是谢逊自己的,都归谢逊自己支配,其影响力十分巨大。
陆道源招来了陆小姐,与谢逊见面。
谢逊这样的彪形大汉,全国都少见,更不用说是在江南了,还顶着一头黄发,先别说美丑,这外形就够摄人的了。
陆小姐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温柔似水,身材娇小,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口一点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身着淡绿色的长裙,显得优雅、娴静,就像是从诗里走出来的女子。